又是白毛怪物。
狸天通盯着鬼木“这鳞就就在你身上，她若是能出来，早就出来了。”
“那刚才是什么？”
“再试试。”
姜逸晨只好再次靠近，他手拿着鳞，刚要放过去，就听隔壁李老头呻吟了一声，然后是拖鞋在地板上走路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没敢动，片刻后听到他进了卫生间。
白雪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不一会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天还是黑的，李老头的生物钟每天会在五点半准时醒来。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李老头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了。
还原好床，姜逸晨也出了门。
李老头正在煎蛋，他在废弃工厂那边弄了个小鸡圈，里面养了几只鸡，种了一些菜。
每天早上吃过饭，李老头都要去那边喂鸡。
见他醒了，李老头笑着问“睡的不好？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挺好的。”他伸了个懒腰“你一会要去喂鸡了吧，我陪你一起去。”
“下雨呢，麻烦。”
“不麻烦。”
李老头笑呵呵的应了，说“那行，咱俩一起去。”
李老头又开始哼歌。
姜逸晨在背后盯着他，李老头表现的太自然了，自然到他总提不起怀疑的心。
米粥，煎鸡蛋和热馒头。
姜逸晨叫醒他们俩。
吃过饭，白雪也要一起去，好在他们带了足够多的伞，散步似的往工厂走。
除了李老头，还有其他人也养了鸡，种了菜的。
路上碰到个老太太穿着塑料雨衣戴着草帽。
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等越过她，李老头这才说“那是王老太，老伴三个月前去了，她儿女都不管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姜逸晨注意到，王老太就是之前在楼上盯着他们的人。
“你家楼下是不是没人住？”
“是没有。”李老头说“这里的楼好多都是空的，我这整栋楼，就住了几户，都是年纪比较大的，我楼上就住了一对母女俩。”
“那小姑娘去年离婚了，带着个两岁的孩子回来的，那孩子身体不好，我也就见过一次，可怜的……”
“那孩子现在呢？”
“没见过，他们都不怎么出来，好在那小丫头是个大学生，说是在网上发表文章还是怎么的，反正也有收入来源，不至于饿死。”
“平日里都不出门？她孩子也不上学？”
“反正没见过，一两个月可能就出来一次，开车去外面买东西，年前，我杀了几只鸡，想着去给她送一只，小姑娘防心重，也没要。”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鸡圈，除了他，之前下过棋的张老头也在，他在菜地里忙活，老远看到几人，还送了一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
黄瓜翠绿新鲜，吃起来清甜，白雪在衣服上擦了擦直接啃了起来。
张老头看的一脸欣慰，说“我孙女跟她差不多大。”
白雪天真的的问“那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住？”
张老头笑了起来“那多挤啊，市里房价寸金寸土的，我儿子那房子还是借了银行贷款买的，他们一家子住还宽敞些，我们两老东西去只会添乱，再说了，我也不乐意住那，还是这边好，宽敞，离的又不远，他们放假也会回来。”
“那挺好。”
张老头笑着走了。
李老头说“他儿子儿媳妇还挺孝顺的。”
“怎么没见过他老伴？”
“在家呢，他老伴一下雨就腿疼。”
废弃的工厂四周长满了杂草，连路都看不见。
李老头喂完鸡招呼“走吧，回去了。”
他转过身，余光似乎瞥到二楼有很多影子，扭头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回到家没一会，张老头就来了，他端着一盆油炸过的花生，和一壶高粱酒。
李老头招呼他和狸天通一起，高粱酒太冲，姜逸晨喝不惯，还是陪着喝了两口。
张老头问“你们前天大半夜的在楼下干什么呢？”
“我那天出来上厕所，看到楼下起雾了，就下去看了看，但是……”姜逸晨看起来有些疑惑“我好像看到……很多人。”
“人？”张老头笑了起来“这里总共也才十几个人，哪来的好多人。”
“我是真的看到了，觉得奇怪才下去的，你没看到吗？”
“没啊。”张老头同样疑惑“我就看到你和那个小姑娘下了楼，你们年轻人熬夜是常有的事，我还以为你们去遛弯了，就回屋睡了。”
“这里经常起雾，你们应该是看花眼了。”李老头摇摇头，不以为然“俗话说的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怕那些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