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笙试探着问君赫。
却见君赫皱着眉，上前将手放在女人的颈侧，片刻后道：“还活着。”
接着转头对还在外头的服务生道：“报警，叫救护车。”
慕凉笙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眼前的场景是在太过震撼，慕凉笙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君赫轻声道：“我们出去吧。”
于是慕凉笙点点头，两人一块儿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
君赫推开窗，一阵风灌进来，送来新鲜的空气。
夕阳如血，慕凉笙有些晃神。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国内对于涉及毒品的方面监管很严格，但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并不会知道黑暗究竟能有多么恐怖。
方才的那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犹豫了片刻，慕凉笙才道：“这属于毒品？为什么她能那么光明正大？而起，之前的事情之后，你们不是——”
这话慕凉笙并未说完，但是君赫明白她话中未尽之意。
男人看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的确，自从寒少那次事之后，红场就不再参与一些事情了。笑气可以说是毒品，却一直没有被法律列入监管范围，算是个新型的吧。”
“怎
么会？那个女人都成了这种状态，她就像是一滩肉，没有灵魂。”慕凉笙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因为还没有相关的法律，大多又是年轻人在吸食，所以根本没有办法。”
君赫一摊手，显得有些无奈。
“为什么会这样？”慕凉笙凝视着远处的高楼，“看起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吧？”
君赫抽出一支烟，刚刚叼在嘴边，却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将烟又拿在了手上。
不断在盒子上敲打着，显得很焦躁。
“是，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了。”君赫皱着眉，“这群人也不知道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你也看到了，那种状态，看了都害怕。”
慕凉笙沉默了，她看着君赫。
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语言。
很快，医生带走了那个女人，慕凉笙皱着眉，“她会怎么样？”
“可能会瘫痪，或者变成傻子，甚至是死也不一定。”君赫的态度显得很无所谓。
似乎察觉到了慕凉笙的情绪，他摇摇头，“只要有利益，便会有人趋之若鹜，这种事天下并不少见，钱的事情大约下周能办完，你再等等。”
慕凉笙点点头，莫名的有些心不在焉
，“知道了，不急。”
说完，便也就转身离开了。
君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手上的烟点燃，袅袅的烟雾中，他摇摇头：还真是天真啊——
离开红场的慕凉笙莫名的有些心情沉重，也不是说被吓到了或是怎么的。
而是那人这样的状态实在是让人觉得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了？从回来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寒时墨一边说着，一边地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
慕凉笙摇摇头，觉得没什么胃口。
寒时墨将苹果放到一边，微微蹙眉，“究竟怎么了？”
闻言，慕凉笙抬眼看向寒时墨，“今天去红场，看见一个吸食笑气的女孩子，简直都不像是个人了。”
“笑气？我好想听说过有些人会吸食这种东西。”
慕凉笙长叹一口气，“是啊。”
没想到寒时墨却忽的笑了出来，慕凉笙顿时看了过去，“你还笑啊。”
却见寒时墨摇摇头，“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这不叫感性，大概只是一种悲哀。”
寒时墨却是眨眨眼，“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
原本正觉得有些感伤的慕凉笙听了这话顿时扑了过去，“
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
哪知道寒时墨并不闪避，而是任由慕凉笙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
甚至顺势揽过慕凉笙的腰，将她带着一块儿倒在沙发上，唇边的笑意浅淡。
慕凉笙一时不防，便和寒时墨一块儿倒在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之时慕凉笙愣了愣，“干什么你——”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寒时墨拉住了，“等等，就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儿。”
慕凉笙原本是不想理会他，却忽然察觉到寒时墨似乎有些不对劲。
鬼使神差般的停下了动作，倚在了寒时墨的胸膛。
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声，那是血流涌动的声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慕凉笙察觉到了什么。
“寒时墨？”
但却没能得到回应，呼吸声浅浅。
“你不会睡着了吧？”
……
最终，慕凉笙的情绪还是没能逃过寒时墨的瞌睡。
后来顿时没了感伤的心情。
第二天去慕氏还要面对的东西太多，慕凉笙更是没有什么心情再去管其他了。
慕凉笙到了办公室，刚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便听见了敲门声。
“总监，有人想见您。”
抬头，便看见助理吴
勉站在门口，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