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能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相反,如果你这个当弟弟的要是诚心实意的为了哥哥好,你也不用暗地里去对这件事大查特查,恨不得背着我将这件事翻个底朝天!”
“十哥和我,彼此彼此吧。”谢凛秉承着淡然的态度去应对自己躲避不掉的劫难,看得很开。
谢容之所以将事情摊开来说,就是为了将谢凛拿捏在自己的手中。
他对谢凛说话的语气逐渐舒缓,商量着的态度:“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手足兄弟一场,你又这么小,我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
“你真能对我赶尽杀绝?”谢凛戏谑又极具嘲讽意味的笑着反问他。
谢容不以为然:“我知道十哥在你的眼中,一直都是窝囊的存在。甚至这些兄弟之中,只有我是那个最没有主见,最随波逐流的那一个。哥哥真是谢谢你,之前为我扫清了谢风这个障碍。但是谢凛你也别忘了……”
谢容的手重重的落在了谢凛的肩膀上,语重心长,但是更多的是鄙夷:“诸位兄弟已经被父皇分封到了各自的封地。如今的京城就剩下了你我二人在父皇的身边。你有一个下贱至极的母妃,给了你一个低人一等的身份,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再加上如今的朝廷上,父皇都对我赞许有加,谢凛……现在你拿什么跟我斗?单单就凭借你手中捏着的换子一事吗?说到底,你还是太嫩了啊。”
谢容的话更像是一把刀子,垂直插入谢凛内心的最深处,令谢凛痛若诛心的同时,亦是对谢容恨之入骨。
谢凛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谢容。
他平生之最恨,便是被人嘲讽自己是采珠女所生的出身。
谢容却以此为乐趣,伴随着谢凛的憎恨,谢容的心里越发的痛快。
“所以?十哥说这些,是为了让我认清现实?”
谢容命令的口吻强硬道:“把你手上的兵马全都交出来。”
“若不呢?”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谢凛凝视着谢容,眸光之中似有不甘。
“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出军令,为我是从,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既往不咎就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谢凛终将自己的军令扔到了谢容的面前。
事已至此,在谢容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没有别的办法。
谢容将谢凛的军令拿在手上,并不满足。他对谢凛说:“以后你得听我差遣,如果有任何的异心,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顾及兄弟之情。”
“知道了。”
谢容望着谢凛离去的背影,满目凶光。
他之所以会留下谢凛一条命,完全是因为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除掉谢凛,让谢凛永远消失。
……
已至深夜,宫墙之下,宫女太监各自忙碌不停,迈着急促的步伐,前往皇帝的寝宫。
青玄殿外,正跪着一地的宫娥嫔妃。殿内的几个御医进进出出,聚堆儿商议的同时,停不住的去擦拭额间痘大的汗珠。
就在今天夜里,皇帝突然咳血昏迷,倒床不起,吓坏了侍寝的嫔妃。
云贤妃作为后宫之首,一直伺候在皇帝的榻前。
事发突然,御医们紧着为皇上医治。
可几番诊脉查验下来,却没能知道皇上的急症到底因何而来。
这可急坏了所有的人,特别是云贤妃,简直是慌不知措。
最重要的是,皇上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此时,谢容和谢凛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到青玄殿。
谢容已经将谢凛完完全全的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上,不容他有任何的异心。
谢容到了之后,马上上前去询问云贤妃现在的情况。
青玄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这架势就像是在等着皇帝驾崩一般。
谢凛瞄到了人群中正跪在最靠后的许倾,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索性与她同跪。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看后,并未有任何过多的交谈,甚至连一个真正属于对方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许倾面朝前方,淡定的问:“妥了?”
“算吧。”
而此时的另一边,云贤妃和谢容两个人正在殿内秘谈。
谢容面含急色的问:“贤妃娘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云贤妃的心里也没有实底,模棱两可道:“自入夏以来,皇上的身体便一直不太好,都是些老毛病,这本宫确实是知道的。可不知为何,此番病来竟如此凶险,至今昏迷不醒。”
“御医那边怎么说?”
“没有什么说法。你应该明白的,要是御医有办法,本宫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
御医不敢轻易对众人宣告皇帝病情的原因,,还是因为云贤妃不让说……
谢容似已经明白了云贤妃的意思,双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