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传出去,本王与王妃形影不离,却未曾行过周公之礼,你觉得像话吗?我要是再不主动点,我估计你应该已经把我给忘了吧?”
“你不往外说,谁会知道呢?”
许倾悠闲自在的翘起了腿。
“许倾,你可真没良心。我就说你从头到尾就没真正接受过我。”谢凛的小脾气说来就来,满满的全是对她的控诉。
她解释道:“之前还不是因为你我之间有矛盾吗?”
“那现在呢?”
“现在?你知不知道你都快要死到临头了?你可真是无时无刻都想着我。”
谢凛听了这话后,躺在一旁生闷气。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甚至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谢凛如此低落,许倾倒也跟着忧心了起来,哄他道:“你别生气嘛。等咱们俩度过了这次难关之后……咳咳……嗯。”
“圆房吗?”
“看你表现。”
“一刀捅死我,来来来,照着这里捅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谢凛气得转过去身子,指着自己的心口,暴躁了起来。
许倾笑着安抚他,并以此郑重允诺:“只要咱们俩度过这次难关,一切都好说。而且,我肯定把和离书撕掉,从此以后绝对不提这件事。”
“真的?”
“真的,省的你隔三差五的翻找。”
“你怎么知道?”谢凛觉得自己已经天衣无缝了,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许倾叹了叹:“我倒是也想不知道,你但凡收敛着点儿啊。不过幸好我聪明决定,绝对不会让你找到。”
她说着说着,这沾沾自喜的样子是真让谢凛生气。
“你最好是说话算话,许倾。”
“我跟你拉钩钩。”
“听不懂。”
许倾只好将谢凛的手抻了过来,强行拉钩盖章:“就是这样,然后再这样,懂了吗?”
“真无聊。”
一切没有实质性进展的事情对于急不可耐的谢凛来说,都是子虚乌有。
比如现在……
许倾安抚他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吧。”
“你干什么去?”
“我想找我爹说点事情。既然我最近不回去了,我总不能等到他对我忍无可忍要赶我走的时候再去说明吧。”
“不用去了,我早就说过了。”谢凛直接说道。
“你?刚才?”
“我也知道我最近的身边不会太平,不太想让你留在王府,有点不放心。”
他总是能把事情想得超前一些……
“那我爹说了什么吗?”
“也没说什么。”
“哦。”
按照自己亲爹那种明哲保身的活法儿,许倾是真怕许松亦会为了自保全家以及自己而说一些伤害谢凛的话。
毕竟她好不容易和谢凛走到了今天,不想这么轻易的失去他。
那天夜里,是许倾静静的伴在他身侧,守着他入睡。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许倾再没有见到过谢凛,她独自留在许府的事也已经在京城中传开了。
这天,云贤妃宫中的公公来请她入宫。
许倾准备了一下,便跟着去了。
路上,她在预想着云贤妃能跟自己说些什么……
青鸾殿到了,许倾按照规矩给云贤妃请安。
天气炎热,云贤妃半卧在榻边,奴婢正围在一块巨大的冰块前,给她扇风。
云贤妃微微闭目,一脸享受着的样子,一只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揉按着太阳穴。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这身上总是凉浸浸的,可本宫却觉得这样闷热呢。”
“贤妃娘娘身体强健,自然是旁的人比不过的。”许倾特意把话往好听了说。
云贤妃装出一副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的假象,朝着她抬了抬手:“起来吧,赐座。”
“谢贤妃娘娘。”
“本宫找你来,是为了想要问问你,云墨初的腿伤情况。本宫听侯府说,你亲自上门为其医治了?”云贤妃的态度,倒像是许倾欠了她一般。
许倾自是不愿意计较这些,回答道:“贤妃娘娘说的及是,确有其事。不过臣妾登门是教会侯府的家奴给云公子按摩的。”
“他的腿疾,能治好?”
“这个……臣妾是万万不敢保证的。”许倾犀利道:“毕竟贤妃娘娘若是真有绝佳的办法给云公子治腿,这差事,怕是也不会落入到臣妾这里。”
云贤妃冷哼一声,逐渐直起了身子,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对于许倾,云贤妃当然是讨厌的。
许倾默不作声,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只要自己没看见云贤妃的脸色,就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