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等人被晾在了屋里许久,周富的母亲去后面找人找了好久都没动静。
谢凛厉声喊道:“人呢?”
“来了,来了官爷,这就来。”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两口子这才从后院跑了进来。
“你们俩是周富的父母吗?”谢凛再次确定一下。
“是是是,我们是的。不知道我们家周富人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周富的父亲连连点头应声道。
谢凛说起话来单刀直入,冷冰冰道:“你们俩在后面私下研究了那么久,应该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事情还用得着本王与你细说吗?”
周富的母亲一直躲在他父亲的身后不敢说话,一切都由周富的父亲一人应对。
周富的父亲说:“孩子她娘刚才跟我说了一些。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这是真实的,我们家大富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孩子失踪,音信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都不着急的吗?”许倾话锋犀利,问得周富的父亲表情愣直。
“我家大富爱出去玩儿,这我们当父母的都是知道的啊。”周富的娘插了一句话。
“再确定一下,你们家周富是脑子有些不正常吗?”许倾问。
“是……是有点。”
“是天生的,还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天……天生的。”
“这个玩具是不是你家周富的?”许倾将那丑东西扔给了夫妻二人,两人特别默契的躲了开,那东西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周富的父亲再一次问许倾:“我想再问一下,我家周富是真的死了吗?”
“一会儿可能会有人带你们去城中认认尸,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现在主要是了解阶段。”许倾上下打量着这夫妻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全然未见他们有一丁点的悲伤。
许倾实在是怀疑,忍不住的问了句:“周富到底是不是你们家的孩子?”
周富的父亲立马回应道:“姑娘,您看您这话说得多伤人啊?大富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孩子呢。这事发突然,我们要是哭哭闹闹的,不也耽误官老爷们调查的进程吗?”
“你倒是善解人意。”
谢凛背着手,在周富的家中转了几圈儿,简单的看了看。
周富的父亲这个时候有点着急的问:“官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认尸啊?”
谢凛开口道:“等会儿,不急。你们家孩子整整五天不知去向,你们报官了吗?”
“报了,报了的。孩子没回来,我们确实心里着急啊,但为人父母,肯定也不想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我去了官府,但是您也知道,才失踪了五天,官府也无能为力,我是去了之后就被衙役给劝回来了。”
“好,本王知道了。”谢凛转头吩咐了下江玉:“既然死者身份已经基本确认,那就直接带着周富的父母去认认尸。”
“是,殿下。”
谢凛又对周富的父母双亲说:“认完了尸之后你们可能还需要留在刑部一阵子。有人问话。你们这期间好好想想,你们家周富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仇家。”
周富的父亲却特别为难的说:“官爷,我们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我家大富脑子不好又只是十岁的孩子,他能有什么仇家啊。”
许倾严谨的补充说明道:“正因为如此,才要细细的想。因为与他结仇,不一定是什么大事,有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的摩擦。又或许是周富头脑不灵光,不以为然,但是旁的人却因此而怀恨在心,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无论多小的事情只要想到了就要说。”
周富的父母的点头:“好,我们知道了。”
“本王想看看周富的住处。”
“您可以随便看。”
江玉将夫妻二人带走了之后,谢凛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周富的屋子里转转看看。
“这屋子怎么这么小?”谢凛转个身,走几步都觉得拘束。
而许倾压根儿就没机会进去,只能等在外面。
“王爷,有什么发现吗?”
“本王觉得,整个屋子都是大发现。”谢凛掸了掸衣角上沾染的灰尘一边说:“谁家的父母能让自己的儿子住在这么小的屋子里?看样子周富的父母,很嫌弃自己的孩子呢。”
“可我觉得,不只是嫌弃那么简单。”
“哦?”
“即便是嫌弃,在得知了周富很可能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看看他们夫妻二人,可曾有一点点的悲伤痛心之意?”
谢凛对此选择默不作声。
二人离开了周家,准备去往官府。
路上。
谢凛偶然问起身旁的许倾:“你是怀疑周富的父母有嫌疑吗?”
许倾直截了当的回答:“是。而且是非常怀疑。且现在在我的心里,他们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