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解释道:“首先要看的是刘耳的情况。官府组织百姓移迁,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主要还是因为那块地界儿可以供商户所用,对朝廷而言是有利可图的。也不难看出,刘耳家附近,已经全是新起的商户和小贩,那条街道也因此开始逐渐的繁荣了起来。如果在这个时候,刘耳的家中发现了尸体,一旦事情闹大,对于整条街都是有影响的。”
“王爷的意思是说,刘耳正好是利用了这一点,想要逼迫官府给他换住处。可这是不是有些太荒唐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官府怎么可能对他一个小老百姓妥协?”
“在有些时候,权衡利弊后,官府都会选择息事宁人。刘耳是个为了他叔叔的那么丁点财产,能做出隔三差五去人家家里小住且唯利是图的人,你觉得呢?”
照谢凛这么一分析,刘耳倒当真能做出如此差劲的事情。
“所以……刘耳在某处见到了尸体,他非但不马上报官,而是灵机一动拉到了自己的家里,弄了这么一出儿,就为了官府能注意到他。”
“本王猜想,就是这样。这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之前的假设,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他家后院,合情合理。”
许倾看了眼被押在远处的刘耳,问道:“那怎么办?我看这刘耳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他能坦白吗?”
“让他坦白,是在给他机会。”谢凛的目色中带着狠意,随手将江玉召了过来:“让刘耳把来龙去脉全都吐干净。他若不吐就直接动手。”
“是。”
要说刘耳的情况,最初他们还犯合计呢,心想尸体和刘耳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甚至不敢妄下定论,现在听到他叔婶这么一说,谢凛的心里彻底有了谱。
果然,刘耳一心只想要房子,根本不提尸体从何而来。甚至以尸体作为要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刘耳对于刑部的作风做派一无所知……
刘耳的嘴硬得很呢。
“给本王打到嘴尚可说话就可以了。”谢凛云淡风轻的走过。
“是。”
这种事,谢凛一向不会自己出手。他和许倾两个人等在一个清净的地方。
“我说……你可别让你的人把人给打死了,开口就行了啊。”
“放心吧,不会。”
“这刘耳要是死了,咱们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案发地了。”许倾有意提醒谢凛。
“知道。”谢凛随后又补了一句:“本王最讨厌和本王耍小聪明的人。”
许倾恍惚了下,笑着回应:“呦,我听王爷这意思,好像是说给我听呢?”
谢凛急忙改口道:“哪有,哪有,本王的王妃都是大智慧,哪里是小聪明?”
许倾一脸鄙视的看着谢凛,仿佛在说:你也能有今天。
谢凛瞧着她神情不对,马上问:“怎么?想什么呢,死丫头!”
许倾往谢凛的身边靠一靠,神秘而又放肆的说:“王爷您觉不觉得自己现在对我的一言一行,像是我刚见了您时,那马屁拍不停的场景?”
对此,谢凛只有缕缕轻叹:“真是身不由己啊。”
“这叫天道有轮回,风水轮流转。”许倾略显得意的点点头。
谢凛随手掐起了她的脸蛋儿,以此为教训:“让你再说?”
“你……你给我松手!”许倾顿时一慌,还是老样子。
“不松。”
“不松我扣分了!”
“你就算是扣我一百分儿一千分儿,你也是本王的王妃,我谢凛的老婆,变不了。”
“硬气?”许倾好奇于谢凛的变化:“怎着?这么一会儿就有底气了?”
“本王想好了。你要是真铁了心的要拿着那封和离书跟本王和离。本王就……”
“什么?”
“如果你非要走,本王就去求父皇,求到再次将你赐婚给我为止。正好现在还缺个洞房花烛夜,到时候名正言顺从头再来也好。”
许倾这才发现了谢凛最孩子气的一面。
或许在谢凛的心中,他们的初见才是一个最大的遗憾。
“我看王爷您求倒是是次要的,后面的那件事才是主要的吧?”许倾一语道破。
“难道不行吗?”
“想得美!”
对于这事儿,谢凛一点也不急,反倒自恃美貌,拿腔拿调:“行啊,本王就等你把持不住那一天。”
“弄得就跟你能把持得住似的。”
“本王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王爷您确定这些年是您自己守得好?还是寻常女子压根儿就瞧不上您这臭脾气?”
“寻常女子肯定不及你半分。”
“你……”
另一边,刘耳被打得连哭带嚎,嘴里还止不住的大喊大叫:“你们对我动用私刑,我要告状!我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