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好不容易退潮能出海了,各家各户都在忙碌着,这家可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
“兴许人家不靠着出海为生呗。要不怎么在前些天管村长要咸鱼?”许倾猜测道。
“我看就是懒,妥妥的懒。”
叫个门都能让江玉有这么大的怨言,也不知是谁懒。
叫门半天,也没有回应,谢凛等得不耐烦,竟然一脚踹开了木门,直接闯了进去。
破门而入后,遇到了尴尬的一幕。
只见一对男女裸在被窝儿里,相互拥着,潮水般涌起的情绪尚未完全退却,画面十分荒淫,他们面对谢凛等人的突然闯入而不知所措着。
见到这一幕的谢凛脸色铁青,如同见了污秽之物般,转头便直接冲了出去,只留下江玉等人善后。
他竟然比许倾的反应还大。
许倾紧跟谢凛身后走了出去,瞧瞧谢凛那张表达着浑身极度不适的脸。恨不得抱着一棵大树吐一吐才好。
许倾给他解闷儿道:“我最心爱最尊贵的王爷,不至于吧。你误撞了别人的好事儿,人家还没怪你呢,你还不乐意了。”
“闭嘴。”
“就这点儿心理素质?”
“本王知道礼义廉耻,不比某些人,脸不变色心不跳,堂堂姑娘不害臊。”
“王爷真厉害,您损我的技巧又上了一层楼。”许倾竖起了大拇指。
“少贫。”
这屋子,谢凛死活不愿意进,只觉得肮脏。等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江玉便从里面走了进来。
“殿下,那女人正躲在被窝儿里哭呢。男的已经穿好了衣服了,我问了一下。男的叫王炎,并不是外来的人,但是很少和其他人一样出海捕鱼。人挺懒的,也没有收入,倒是应了村长那句话了,靠海吃海,平时要么去海上捡点儿,要么就靠着邻居接济。这不,一场大潮,家里空了。”
“坛子呢?”
“他说吃空了的那个坛子丢了,也没找。”江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殿下,要我说,就算家里进贼了,都没处可偷,总不会偷他个腌咸鱼的坛子吧,我看他就是在狡辩。”
“那女人呢?”
“他自己说那个女人是她老婆,其他的还没来得及问呢。”
“里面清理好了没?”谢凛问。
江玉让人去看了看,:“回殿下的话,清理好了,可以进来了。”
谢凛重新踏入屋子,房间里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炕头儿有些不满的样子。
王炎靠坐在里面,浑身上下的邋遢样儿,一再重申:“官爷们,你看我这家徒四壁的。就饶了小人吧,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坛子不坛子的,更别说是杀人了。就我这条件,杀了人我都得把人先吃了。”
“放肆!怎么跟王爷说话呢?不想要脑袋了是吧!”江玉厉声斥责一番,把两人吓得不敢出声儿。
许倾一直在注意着这个女人,因为在她的眼色里,存在着不明缘由的避意。
明明什么都还没问她呢。
“那个……”许倾插嘴问:“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既然说坛子是前一阵子丢了的,那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这我们怎么记得?”女人说话别别扭扭,弯弯绕绕的,听着让人讨厌。
许倾的腔调变得冷冰冰的,提醒着二人:“现在的情况是你们家丢了的坛子里面装了尸体,在我们主动调查的时候,我劝你们最好是实话实说,老实安分一点。免得稍有不慎被当成了凶手抓走,到时候百口莫辩有你们后悔的。”
两人一听这话后,瞬间着急了,王炎直接从炕上蹦了下来,跪在了地上:“官爷们,我们可没杀人啊,真没杀人啊,至于坛子哪去了,我是真的以为丢了的。”
“坛子兴许是我们的,但是那里面的人肯定不是我们的呀。”
“坛子什么时候丢的?”
“丢了挺长时间了,我们……不太记得了。”
“有没有半个月?”
“有有有,这肯定有!”女人也跟着连连点头配合。
谢凛和许倾相视一看,各自都显得十分的无奈。
以王炎这个样子,不足以成为凶手啊……
除非他是个极会隐藏的人,也不好说。
许倾又一次开口道:“下一个问题。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小缤的人?”
“我就叫小缤啊。”
女人眼中的慌乱被刚刚出口的话语压住了似的,镇定了许多。
谢凛对此相当质疑:“你就小缤?”
“是啊?官爷……这有什么不行的吗?”小缤的眼睛瞪得溜圆,十分不解的望着他们。
“你是否认识这镇上的采珠女?”
“不认识……”小缤摇了摇头,并回头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王炎:“你认识采珠子的那帮人吗?”
“我也不认识啊。”
许倾在一旁默默的听着,这个女人就是小缤,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是叫小缤,更不认识采珠女。那采珠女身上的衣服为何绣着这个女人的名字。
如果问她衣服的事情,这女人肯定会说跟坛子一起丢了的,没有意义。
退一万步来讲,正常人谁在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