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本打算帮他围上腰带的,谢凛却一把的抢夺了过来,自行围在了腰间,并傲娇的赌气道:“哪敢让你来?你现在是我祖宗。”
“别呀,王爷。这可真不敢当。”
这一路上,谢凛都没跟许倾多说一句话,并且保持一米远的距离。
许倾特别想给他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真成姐妹了。
每每她挪动自己的步伐想要靠近,谢凛百般防备的躲开。
贡院。
被关在贡院里的书生已经全部接近于狂躁,对刑部的所作所为怨声载道。
谢凛还没找这些人的麻烦呢,他们倒是先坐不住了。
谢凛目的性明显,带着人直奔贡院抓人。
这些有问题的书生全都被关在了一起,总共三十七人,全都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放眼望去一间小屋子里,乌泱泱一片,全是穿着统一的书生。
谢凛看得有些眼花,江玉站在一旁用一种强硬斥责的口吻吼了一句:“谁是钱平,出来!”
可是,根本没人应声。
“再问一遍,谁是钱平!给我站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逼我一个人一个人的查!”江玉很凶,这些书生们胆子本来就不大。
一抹异于常人的凶光隐藏在人群里,被许倾察觉并注意到。
许倾的目光精准的锁定在了那个人的身上,暗暗观察着。
那人的嘴微微动了动,许倾随即大吼了一声:“他想咬舌自尽!”
她立马冲到了那人的身边,用力捏紧了他的双颊,避免他咬舌自尽。
凭借许倾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制服此人,谢凛走上前去,以擒拿的方式将他按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挣扎无果。
“你是徐有成,对吗?”许倾确认道。
“不是!”男子还在顽抗着,怨毒的目光瞪着许倾。
“不是?不是怎么说起徐有成这个名字,竟然如此大的反应?”
谢凛不给他任何分说的机会,直接了当将人押入了刑部大牢,并且亲自审问。
徐有成脾气狂躁不安,情绪极其不稳定,谢凛想要杀一杀他的锐气,让人用铁锁链将他以粗鲁的方式绑在架子上,嘴里塞满了东西以防他再弄出咬舌自尽那一出儿。
不知为什么,谢凛这一次选择了单独审问徐有成,身边没有带任何人。
幽暗潮湿的大牢里,阴沉莫测的谢凛则更能令人恐惧。
“你若是想好了,本王可以给你松绑,不过如果你再大喊大叫,把本王喊烦了,刑部一套刑罚下来,本王也保证不了你能成什么样子。”
谢凛说话的语气轻缓冷冽,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随后,他缓缓的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了徐有成嘴里的东西。
“你是读书人,本王暂且将你视作聪明人,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问什么便说什么。”
徐有成并没有给他确切的回应。
谢凛问:“王玉奎和安元烁两个人是你杀的,对吗?”
徐有成沉浸在自己的歪曲世界里,振振有词的反问:“王爷,我也想问问您,就西启律法而言,这两个人不该死吗?一个为了钱财,一再的放低自己的底线。将考题卖给那些书生,试问那些买不起题的书生呢?寒窗苦读数十载,就这么被比下去了吗?还有那个安元烁,他为了金钱,连人都不当了,都是达官显贵的走狗,呸!”
“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有些话不适合从你口中说出来。因为那只是你为你自己的恶行寻来的借口。”谢凛神色淡然的看着他,内里则是无比蔑视着徐有成的一言一行。
谢凛继续说:“你为了让你自己所做过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还真把自己归纳成了与其他无辜书生一样的受害者了。”他在心中轻叹此人的无可救药后,又说道:
“徐有成,你的心里要是真有公平,吴柏努力培养你,带你走捷径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失公平呢?相反,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你倒是会有种感同身受了?别把自己拟想得那么高尚,你和安元烁,甚至是王玉奎,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谢凛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很会打击人心。非常准确的拿捏到了徐有成最避之不及的阴暗面,扯掉了他的虚伪。
徐有成很激动的为自己辩解:“我有什么错?我被吴柏培养,那是因为我自己的能力所在。换作是任何人,都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吴柏不打算培养你们俩的同时,他选择了安元烁去给秋凤瑾替考,那也就说明了是安元烁的能力所在,你凭什么痛下杀手呢?”
“你胡说!”
徐有成坚持着自己的歪理,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这难道就是书生的执拗吗?
谢凛考虑到自己继续说下去,会将徐有成逼疯,那样的话就问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眼前的罪行搁置在一边,谢凛继而问他:“聂正堂是你杀的吗?”
“我不认识聂正堂。”徐有成死到临头,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确定吗?”
“我只会做我觉得对的事情,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这话可把一向严肃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