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颜觉得时机已到,便大摇大摆的朝着赵鹤走去,沈曜紧随其后。
而谢钰则继续隐藏身份,躲在墙角不露面。
“哎呦……赵大人,一大清早的要去哪里办案啊?”
赵鹤一看到苏颜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会有两个苏颜。
苏颜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赵大人,别傻看了,我才是真正的苏颜,你刚刚在春风抓得那位是我鉴查院的密探。”
“这怎么可能?我昨晚明明是跟你一起喝酒的。”
“赵大人,你看你都喝糊涂了,昨晚的酒你是跟我们密探喝的,而我长途跋涉有些累了,便让密探代为前去。”
赵鹤听得满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颜朝景宁投去一个眼神。
景宁心领神会,伸手揭下了铺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当一张美丽明艳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赵鹤当场就傻了。
苏颜也不再继续逗弄赵鹤,走上前将他悄悄拉到一旁,小声的嘀咕道:“赵大人,你也知道在鉴查院里当职,免不得遭人暗算陷害,所以不得不步步谨慎,备下替身实属无之举。
不然本官也不知道赵大人前脚为我接风洗尘,后脚就想把我关进大牢里。”
赵鹤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苏大人,是下官误信了春风楼老娘的话,你看这件事要么就此翻篇。”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悄悄的塞进苏颜的手中。
苏颜看到赵鹤拿出来的银票,心中一喜,随州条件落后,世人皆知。
可赵鹤一个寻常七品官,随手一拿便是几百两银子。
由此可见,随州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不过贿赂钦差,罪加一等,苏颜怎么可能不借此发难。
掏出令牌,对身后的捕头道:“我乃圣上亲赐钦差大臣苏言,洛水镇县令赵鹤意图谋害,贿赂大臣,押入大牢,停职查办。”
捕头们神情有些犹豫,不敢上前抓赵鹤。
这时,赵鹤突然大笑起来,“苏言,原本还不想要你的命的,谁能想到你这般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说完,就对身后的捕快道:“苏言强奸妇女,按大梁律法当处以鞭刑,身为官员,罪加一等,来人啊!把人给我押进大牢……”
苏颜早就料到赵鹤会撕破脸皮,所以早就找来了靠山。
随州和齐州相接壤,城外五十里便是齐州边防军的营地。
而且齐州边防军的主帅还是镇南王的得力干将潘豹。
因镇南王去世,圣上为了防止镇南军发生内乱,便将镇南王的下属一一瓦解分散。
潘豹则是被分到了齐州,昨夜苏颜以让景宁修书一封送往齐州。
算算时辰,应该快到了。
所以苏颜见赵鹤撕破脸皮时,心里都快乐开花,她还正愁怎么将赵鹤彻底拿下。
这送上门的机会,傻子才不用。
“赵大人,没想到你在随州为官三十多年,还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光天化日还想只手遮天。”
“别那么多废话,你们都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苏言抓紧大牢,出了什么事,由本官担着。”
赵鹤焦急的催促着身后的捕快。
捕快们面面相窥,但还是听从了赵鹤的话,去抓苏颜。
苏颜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她身边还有一个杀人不手软的沈曜。
没过一盏茶时间,赵鹤带来的捕快全被沈曜给打趴下。
赵鹤被沈曜的架势吓住,直指苏颜大骂道:“大胆,苏言你想造反不成……”
苏颜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向前走去,最后停在赵鹤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老脸,冷声呵斥着,“赵鹤,造反的人是你,你真以为你在洛水镇可以只手遮天,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来谋杀。”
“赵鹤,做了三十年的梦,现在该醒了……”
“苏言,你才是天真,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洛水镇吗?”
苏颜撇嘴一笑,冷冷的看着赵鹤,沉声道:“我自己什么时候死,本官的确不知道,但是你赵鹤一定死在我前边。”
刚一说完,街头就响起了一阵喧闹的马蹄声,看来是潘豹已经带着人手赶来。
大局已定,苏颜顿时松了一口气。
目光看向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乡亲们,赵鹤已被革去官职,不再是洛水镇县令,你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周围的百姓一听,满脸都是积压已久的愤怒,纷纷拿起手里的菜叶和石头朝赵鹤砸去。
若不是有潘豹的人拦着,赵鹤怕是被沸腾的民怨给淹没了。
潘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苏颜这样的官,非但不平息民怨,反而还添油加柴。
便好奇的走到苏颜身旁询问,“苏大人,赵鹤的案子都还没有审理,就激起民怨,这样不太好吧?”
苏颜站在角落里,看着赵鹤被百姓们扔菜叶,乐得嘴角都快合不拢,边笑边回潘豹的话。
“潘将军,这你就不懂了,此乃为官之道,不可言说,只可意会……”
潘豹还是不明白苏颜话里的深意,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