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里的水,可真是冷啊。
可他捞起小小的太子之后,满身冰寒,浑身颤抖之时,却瞥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景帝闻讯而来,紧紧抱住悠然醒转过来的太子。
明明,他就在一旁,甚至比太子,更靠近父皇啊。
那时的他,便深切地明白了太子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永远不能走在太子的面前。
就连父皇仅存的一点关爱,都要先给太子,然后才能施舍给他。
从前是这般,现在依然是这般。可他是萧琰啊,他要走一条自己的路,哪里顾得上这条路前面,有没有旁人?
萧琰垂眸,落在若雪眼里,颇有些落寞的意味。他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舔舐着伤口。
若雪身子前倾,拍了拍萧琰的肩膀,安慰道:“总之,你做了好事,问心无愧就行,别管别人如何揣测你!”
萧琰勾唇一笑,“自然是如此。”
真是一个心软的丫头,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