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屋内，赖薇眼神睥睨的看着袁冰。
“总管！我...我没做错什么吧？”
袁冰颤抖着身子，一点也不敢抬头看赖薇。
赖薇嘴角咧出冰冷的笑容，拍了拍王莹莹的胳膊。
“来！王莹莹，你给说说，她趁我不在都干了什么！”
“是！薇姐！”
王莹莹就跟泥腿子一样，站在赖薇身后开始汇报，“你这个礼拜给市场部投交了两次策划，给运营部投了三份报告！”
“怎么了！薇姐不在，你是能耐了你！”
“不不！那是自愿的加班内容！做完了公司说有奖金的！我弟弟妹妹还在上学，薇姐，你是知道我的！我需要这点钱啊！”
袁冰的眼神诚恳，不像是在说谎。
赖薇的眼睛狐疑的眯起，看向了王莹莹。
“她说的是真的吗？”
被赖薇看着，王莹莹身子都一哆嗦，“是！薇姐，她说得都是真的！但是她自己干了这些，好多部门领导都在夸她！”
“您想想吧！她要是凭借着这些关系...那下一次的考核和竞选...”
“哦~不愧是你啊！莹莹！你想的真周到！”
“嘿嘿！能为薇姐效力，是我的荣幸！”
赖薇欣赏的看了看王莹莹，随即对着袁冰又是一声怒斥！
“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薇姐...我...我...”
“嗯？！还想不想混了？”
“你知道的吧？我有一千种方法扣你的工资！”
“扑腾~”
袁冰屈辱的跪下了，她颤微的说道：“别！千万别！我弟弟妹妹那边催学费催得可厉害了！”
“对嘛！就是这样！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你虽然没有觊觎，但是已经威胁到我了！”
“这样吧！老规矩！把上衣脱了，对着自己的脸扇巴掌！一边扇，一边说我是贱货！”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赖薇仰在轮椅上，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看得出来，这事她也没少干。
“薇姐...能不脱衣服吗？”
袁冰摘下了黑框眼睛，乞求的看着赖薇，赖薇嘴角挑笑，满是戏谑。
“不脱？不脱怎么证明你是贱货呢？”
“怎么？要不我让外面一个男同事来帮你？”
“不！不不不！我脱...我脱...”
袁冰极不情愿地脱下黑色短衫，露出下面宽松老土的胸罩。
“哈哈哈～你个土包子！就不知道买点好的？钱都寄回家了？我就说，你这种人啊！不知道打扮自己，活该做苦活！”
“啪嗒啪嗒～”
晶莹的泪珠从眼前滴落。
袁冰想到了那年幼的弟弟妹妹还眼巴巴等着自己接济，终于是...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下一个巴掌。
“我是贱货！”
“啪嗒！我是贱货！”
泪水伴着拍掌声，袁冰痛苦又绝望。
她只是想要弟弟妹妹过得好一点，她没有招惹任何人，她需要这份工作，仅此而已！
“啧！大点声！没吃饭啊！”
赖薇厌倦的皱了皱眉，这可比她上学时霸凌无趣的多。
那个时候，至少有些傻子还会反抗，最后被她逼的退学。
果然啊，成年人有了负担，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个不停，“我是贱货！我是贱货！”
等到那张微微发黑的脸都红肿了，赖薇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对！这才对了！好了！给我长点记性！有些钱，你可以赚！有些钱，没我的允许，你想赚也赚不了！”
“是是...”
卑微的拿起脱下的黑短衫，袁冰表情麻木。
“无聊！莹莹，送我去公司咖啡机那里！我累了！喝点咖啡解解渴！”
“好嘞！薇姐！”
王莹莹得意的看了袁冰一眼，推开会议室的门。像是打赢了战的公鸡，昂着脑袋推着赖薇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外，一片寂静。
大家都低着头工作，没有人去看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
有些人，本就是身不由己。
工作单位的最内层，有属于公司的免费咖啡机。
它被摆放在一处大落地窗前，是为了让员工休息之余还能看看天景所设计的布局。
可奇怪的是，落地窗明明是紧闭着的。
屋内没有风，那贴在咖啡机上“正在修理，请勿使用”的大字帖居然自己掉落下来，滑到了咖啡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