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陈子豪脑中灵光一闪,随后略带谄媚地看向张绣,道:“屈居于人之下非大丈夫所为也,在这乱世之下,将军何不自己独自成就一番大事业。将军有兵,我陈家有钱,只要将军同意,我陈家为将军马首是瞻。”
陈子豪说完,心中不禁夸奖起来自己,自己怎么会如此聪明。
在陈子豪看来,这乱世之下,要想生存的好,唯有钱和权两点,自己有钱,能够资助张绣快速扩张,张绣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建议。
殊不知,对于有些人来说,忠君爱国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很显然张绣便是这样的人。
不过,张绣没有拒绝,而是微眯着眼睛,问道:“你能怎么支持我?”
陈子豪闻言,瞬间激动起来,有戏。
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天下之人皆是爱财之人。
顿了顿,陈子豪这时候也是硬气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将军,本家主给你三成的家产作为资助,如何?”
张绣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陈家主,你是在打发乞丐吧。我现在控制了整个陈家,这些财宝我不是唾手可得,还需要你资助。”
陈子豪脸色再次剧变,心中急切起来,大声道:“将军,我陈家愿意将全部资产交于将军,只求将军饶我全家老小一命。”
张绣没有理会陈子豪,对士兵吩咐道:“将这厮给我带下去,然后快速清点,进行登记造册。”
“喏。”
士兵应下,便是快速忙了起来。
潞县,县衙。
衙门大厅,李儒端坐在主位之上。
张济作为大军的副将,主管着一系列的战损统计以及安置俘虏等,进入大厅之后,抱拳朝着李儒拱手道:“主公,陈冯两家已经伏诛,所有嫡系人员除老弱病残以外尽皆单独羁押。此战,我方大军灭敌八千余人,俘虏敌军五千余人,缴获粮草、金银不计其数,具体数量徐荣和张绣正在统计,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些人?”
李儒略微沉思,吩咐道:“将两家嫡系、旁系人员全部诛杀,老弱病残以及一众仆从给予一些盘缠,遣散了就是。”
张济略微皱眉,随后语气有些急切地道:“主公,若是将这些嫡系、旁系全部斩杀,恐怕主公会与上党郡其他观望的世家大族真正分裂开来,恐生事端,后患无穷,还望三思。”
李儒摇了摇头,道:“士度,你不懂。我们带兵前往攻打陈家和冯家,便是已经与世家大族结仇,虽然陈家和冯家有错在先,但是世家大族只会看到利益,不会去考虑原因。因此,我断定若是我不杀陈冯二家,恐怕过不了多久上党郡世家大族便会纷纷效仿,到时候民不聊生。”
“我杀陈家和冯家嫡系,便是要警告上党郡其他世家大族,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何况,就算世家大族前来,我又有何惧?”
强大的自信,在李儒的脸上浮现。
他始终相信一点,绝对的实力便能够压倒一切。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惧任何人的挑战,哪怕世家大族,也不能奈何自己,况且自己所走之路便是与世家大族相违背的。
原本都是敌人的双方,何苦要难为自己。
本来这条路便是充满着荆棘,既然不能让他们服从,那便让他们灭亡。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为了心中的那份梦想,屠尽天下又何妨。
深吸了一口气,张济也被李儒身上的透露出的自信所感染,似一位虔诚地信徒般朝着李儒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誓死追随主公,固所愿耳。”
这时候,张绣、杨丑和徐荣联袂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有些胆怯地冯杰。
几人朝着李儒拱手行礼,抬头望向李儒。
张绣摆了摆手,笑着道:“都点清了,说说可有所获?”
徐荣率先走了出来,将冯家抄家之后,所获得的登记册呈了上来,紧跟着张绣也将陈家抄家登记册交给了李儒。
看完登记册,李儒大喜。
陈家和冯家在潞县乃是名门望族,名下土地、住宅无数,不仅仅只在潞县,在壶关、晋阳、长治、云中、定阳、五原、平陶都有着诸多的宅院、土地以及商铺。
仅登记在册的土地都有数十万公顷,还有一些未登记在册的田地不计其数。
两家囤积的粮食,足有十万旦有余,整整堆满了十个粮仓。
还有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名画古玩,甚至还有着许多战马,使得李儒心情澎湃不已。
看完手中的登记册,李儒兴奋的道:“仅仅是陈家和冯家便是如此富足,若是将上党郡所有世家大族查抄岂不是富可敌国。”
说完,还忍不住搓了搓手,颇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闻言,张济立马上前,拱手道:“主公,万万不可,若是如此,恐上党郡危矣,到时候世家大族团结在一起,非吾等现在所能及。”
李儒尴尬的笑了笑,道:“士度,我也只是说笑而已。”
随后,李儒的目光望向一旁有着站立不安地冯杰,道:“冯杰,此番剿灭冯家,你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准备让你当任潞县县令,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