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叹息了一声,声音之中有些沮丧。
“士度大才,原本以为我的布局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士度能够轻而易举的分析出来。”
张济闻言,急忙朝着李儒拱手道:“将军谬赞了,将军的布局可以说天衣无缝,卑职之所以能够看出来,最重要的原因乃是我对佑维的了解,若是没有我对佑维的了解,恐怕也不能看出任何端倪。”
李儒听完张济的解释,原本沮丧的脸上才好了一些。
随即,李儒有些好奇的道:“你刚说还有第三点,不知道是什么?”
张济笑着道:“前不久,听闻潞县陈家和冯家的小子前来太守府闹事,将军将其中一个小子斩杀,而此次杨丑所逃亡之地也是潞县,两者结合起来,卑职便是猜想出杨丑是假叛逃,而将军此行的目的就是覆灭陈冯两家。”
原来如此!
李儒终于明白了张济是怎么确定这件事情的,李儒透露出狠色,平静的语气透露出杀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信条是只要报仇,分秒必争。他陈冯二家如此嚣张,本将军岂能让他们蹦哒。”
随后李儒的眼神一转,朝着张济笑了笑,道:“士度,你可愿意归附于我,与我共创大业,搏一个好的未来。”
张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儒,他没有想到李儒居然思维跳转这么快,刚还在分析杨丑叛逃的事情,现在却是开始招揽起自己来。
张济躬身朝着李儒行礼,道:“张济感谢将军的厚爱,只是我本就是将军帐下之人,任凭将军差遣,何来归附一说。”
张济有着自身的考虑,和李儒打起哈哈来。
张绣再一旁却是有些着急起来,忙是朝着张济道:“叔父,绣承蒙主公爱戴,担任要职,在主公帐下侄儿的能力才得到最大的发挥,叔父何不来与绣一起,我相信主公必然不会亏待叔父的。”
见张绣劝说,张济脸上出现了迟疑。张绣在李儒军中的地位,张济也是看在眼中的。
李儒望着略显迟疑的张济,心中一喜,便是知道张济有些心动,随即李儒从坐席之上快步走了下来,握住张济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士度,你想一想在董卓的帐下,董卓可器重过你,但是你看张绣来到我帐下之后,可有受到过亏待。”
人就怕比较,若是一比较,张济便是发现自己在董卓眼中自己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张济一咬牙,单膝跪地,朝着李儒行礼道:“主公在上,请受卑职一拜。”
李儒大喜,连忙扶起张济,嘴中道:“我得士度,中军可稳。”
营寨之中,身穿盔甲,手持长矛,腰间挂着长刀的士兵在营地内来回的巡逻警戒。营帐门口,摆放着一排排拒马,是专门为了防止士兵突袭而摆放的。
就在这时,一身着黑色长袍,头发上系着一根麻布丝带的中年人缓步向营寨靠近了过来。
“站住!”
突然一道喝声将中年人制止在原地,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的将来人包围了起来。
来人正是王小武派来的使者,此人在泸县略有名气,是王小武军中的军师张涛。
见到眼前训练有素的士兵,以及外松内紧的营寨之后,张涛原本的轻视之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谨慎之色,望着周围的士兵。
“你是什么人,来此干什么!”
士兵之中有着一人怒目圆睁,警惕的盯着面前之人,手中的武器紧紧地抓在手中,长枪的枪尖微微向下倾斜,若是张涛有着任何的举动,士兵便能够第一时间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张涛吞了吞口水,对着士兵拱手道:“小哥,麻烦通禀太守大人一声,就说潞县县令使者前来,有要事禀告。”
为首的士兵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遍张涛,随后朝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看紧他,若是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见到在场的几名士兵点头,为首的士兵对着张涛道:“等着,我前去禀告。”
随后也不得张涛回话,便是急匆匆的朝着中央营帐而去。
李儒拉着张济的手,两人正相谈甚欢,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报。”
忽然,营帐之外响起士兵的禀报之声,此人正是刚才那为首之人。
李儒听到后不禁皱起眉头,刚和张济聊到兴致最高,却被士兵打断。
强忍着心中的一抹怒气,朝着账外吩咐道:“进来!”
士兵躬身行礼之后,将营寨外等候的张涛之事进行了禀报。
李儒眉头上扬,面色略微古怪起来,他没有想到这时候潞县县令会派人前来,随即朝着士兵吩咐道:“带他进来。”
士兵得令,便极速朝着外面而去。
李儒却是陷入了沉思,嘴中喃喃自语道:“这可有些意思了。”
张济和张绣都有些不明白李儒的话的意思,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儒。
李儒笑着道:“你们且看着就是。”
不一会儿,在士兵的带领之下,张涛便是踱步而来。
进入到营帐之中,张涛朝着李儒躬身拱手道:“潞县张涛见过太守大人。”
李儒脸色不喜的看着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