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乃何人?”
尽管知道徐荣的名字,但是李儒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眉毛微蹙,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面前的黑甲少年。
“启禀大人,吾乃董刺史账下徐荣是也。”
徐荣恭敬地站在李儒面前,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并没有摄于李儒身上的气势,不卑不亢的回答着李儒。
“哈哈,你说你是董刺史账下,置你家将军为何地?”
不等李儒答话,贾诩眼中闪过精光,脸上有些不屑地问道。
贾诩一开口,众人皆是齐齐将目光看向了李儒,见李儒似乎没有反对贾诩的发问,在场的几人面色各异,但是都深知恐怕面前的中年男子必然是李儒的心腹。
徐荣面色平静地看着贾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问道:“不知大人是何人也?”
贾诩笑着道:“吾来主公账下新任长史,贾诩是也。”
徐荣闻言一怔,没有想到李儒刚刚成为上党郡太守,便是任命了长史,这面前之人恐怕很是不简单。
“贾大人,大人刚才问我为何说自己是董卓董刺史账下,而不是车将军账下,吾有三点理由。其一,吾虽然属于车将军管辖,但是吾也是并州军的一份子,因此吾言吾是董刺史账下并无过错;其二,董刺史是大汉天子任命的沐守一方的大员,吾是天子门下的士兵,自然可以说自己是董刺史账下一员;其三便是车将军乃董刺史的女婿,吾言之吾为董刺史账下一员,有何错矣。”
深吸了一口气,徐荣拱手揖了一下,朝着贾诩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贾诩面露深意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退居到一旁。李儒则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徐荣,说道:“很是不错,青年才俊,遇事沉着冷静,可堪大用。”
“大人谬赞,荣之才能不如大人及贾大人多矣。”
徐荣再次恭敬地朝着李儒和贾诩拜了一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儒故意没有回答徐荣之前的话,也是有着用意的。他也想看看徐荣是不是和历史上说的那样,是一个有智慧的大将。
徐荣刚才的回答虽不是很完美,但是他的话术的逻辑性和条理性却是非常不错的。
李儒笑道:“看在你的面子,吾便不再为难张绣便是。”
“谢大人。”
徐荣脸上带着笑意,他倒是没有想到李儒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顺着自己的台阶不再追究起张绣来。蓦然,徐荣眼中一亮,恐怕这位李大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为难张绣。
看了一眼身旁有些阴鸷的车文才,与李儒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就单论气度方面,恐怕就能甩车文才几条街,心中一个决定在不断地滋生。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人也是选择贤能的人而追随。
李儒转头看向张绣,见张绣还是一副不服的态度,李儒打趣道:“佑维贤侄,既然汝想要知道吾招募士兵的方法,那何不如与吾打个赌如何?”
打赌?
听到打赌两字,黄忠和贾诩脸上同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随后相视一眼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浮现。
他们可是知道自己主公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怕是要遭。
“不知大人想要如何打赌,以何做赌注?”
张绣好奇地看着李儒,他搞不懂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却是毫不畏惧。
李儒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一抹狡黠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笑着说道:“不如这样,我们便以这一万士兵做赌注,若半月之内吾招募到一万士兵,便算汝输;若半月之内吾没有招到一万士兵,便算吾输。吾输了便是向董刺史上书,举荐汝为大将,独领一兵,若吾输,汝便为吾效命三年,如何?”
“不可。”未等张绣发话,车文才便是站起身来,脸上有些急切地说道。
见车文才屡次对自己不敬,自己与张绣打赌,他也要来多加阻挠。泥菩萨尚且有着三分火,何况李儒。
“车将军,汝屡次对吾不敬,之前吾就不与汝计较,现在吾与小辈打赌,汝也要干预。难道车将军以为本大人的刀不利乎?”
李儒眼睛直直地瞪着车文才,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说出的话掷地有声,直冲车文才的心间。一旁的黄忠则是早已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剑拔出,紧紧地盯着车文才,恐怕车文才再多少一字,黄忠便会上去直接将其斩杀。
被两双眼睛盯着的车文才,刚开始还有些毫不在意,直到感觉到如实质般的杀意凝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额头上冷汗不断地冒出,整个人呆在原地。
没有了车文才的打扰,李儒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和睦之色,看向张绣,说道:“莫非,贤侄不敢?”
“谁说不敢,就如汝之所言。若吾真的输了,便追随你三年,吾说话算话。”
张秀不知道这是李儒的计谋,面对李儒的激将法,想也不想的便是答应了下来。
让得一旁的张济脸色微微有些难堪,眼神之中分出一抹凝重之色。他倒是不介意张绣追随李儒,通过张济的观察,李儒未来必将辉煌腾达,追随强者这在张济看来再正常不过。不过让他有些担心的是如果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