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姜月晚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般。
明明身边有三个二十四小时轮班的护工,可并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去照顾她。
她那么痛,那么难受,却还是要凡事亲力亲为,甚至还得自己订饭。
这也就罢了,同病房那些人对她的冷嘲热讽,让她又是愤怒又是绝望。
她什么都听到了,这些,都是汪云舟和顾玄琛的安排。
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狠呐!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甚至,他们不光折磨她的身体,还从心理上折磨她。
比如此时,当她在厕所里多待了会儿,外面已经传来疯狂的敲门声。
“喂,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这么多人呢,你就只考虑你自己?”
有人在指责姜月晚长时间占用卫生间。
本不想理会这些人的,姜月晚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寻找逃脱的办法。
当很快,外面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隐约还有交谈声。
“护士,不是我多心,6床的病人性格孤僻,她已经在卫生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我怕出事连累你们!”
声音未落,只见护士已经推门进来。
看到坐在马桶上发呆的姜月晚,护士神色不悦。
“你在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吗?”
护士到底还秉持着职业操守没有发脾气,她上前看着姜月晚问道。
“与你何干?你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服务员,轮得着指责我?”
然而姜月晚却不识好歹,她冷笑看着护士,眼底满是不屑。
听到这话,护士被气笑了。
“首先,我是护士,不是服务员,其次,你不配合医院的治疗,我们只能采取极端手段了!”、
姜月晚眼神一亮。
“极端手段?呵,有本事你赶我走?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吗?”
她越发胡言乱语,甚至还指着护士的鼻子谩骂。
“你们不仅是服务员,还是给病人擦屎端尿的服务员,最低等的奴才,有什么资格与我说三道四?”
护士越是愤怒,姜月晚就越是起劲儿。
她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着护士,意图激怒她,意图激怒医院。
这几天,她也多少听说了,但凡是难缠的病患,医生都会让尽快出院,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就故意去挑刺,故意逼得医院赶她走。
她还就不信了,汪云舟能控制医院的决定?
果不其然,护士被骂哭了。
不多会儿,护士长与几名医院办的人进来,看着依然占据卫生间不肯离开的姜月晚。
“如果你再这样闹事,我们就只能采取措施了!”
护士长皱眉看着疯子一样的姜月晚,声音很是严厉。
“来啊,你们采取措施啊,你们有本事就赶我走?”
姜月晚不解恨,甚至还打算用东西去砸护士长。
“保安,叫保安进来!”
护士长险险躲过姜月晚的袭击,她大声给外面观察情况的同事吩咐。
听到这话,姜月晚眼中露出喜悦与得逞。
她甚至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几名监视她的护工。
有本事你们和我斗啊?
瞧,现在你们不也是装孙子,站在那里连个屁也不敢放吗?
这事儿若是真闹大了,汪云舟那边也没好果子吃。
往重里说,这可是非法拘禁呢!
现在,她就等着保安进来,将她赶出医院大门,如此一来……
很快保安进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保安并没有将她驱赶出去,反而是在护士的吩咐下,把姜月晚抬上了病床。
随即,只见之前被她辱骂的护士拿来纱布,牢牢的,把姜月晚的手脚绑在了病床上。
“鉴于患者刚流产,还有大出血的可能性,医嘱住院观察,然而患者情绪极不稳定,暂时限制活动,以防患者伤害自己与其他病患。”
护士长站在床边,看着声嘶力竭怒吼怒骂的姜月晚,面无表情说道。
医生也好,护士也罢,只要想和病人计较,办法多的是,只是他们不愿意去较真,毕竟生了病的人,一不小心可能就是死。
医者仁心,得饶人处且饶人。
然而姜月晚这样的,他们也不会惯着!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姜家与顾家刚给医院赞助了一笔巨款,而条件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姜月晚住在医院。
条件也仅此一个,至于姜月晚在医院接受什么样的待遇,由医院全权处理就是。
处理好姜月晚,护士长看着其他正在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
“如果你们对患者的打扰难以忍受,我们医院可以给你们换病房!”
“不,我们不换!”
说话的是伺候女儿的老太太。
她望向姜月晚的时候,眼中满是鄙夷。
“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都不得好死!她越是闹,我们就越是要瞧着,看她最后遭到什么报应!”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暂且不提他们的正义感,就顾玄琛和汪云舟对他们的优待,也足以抵消姜月晚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