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容枭南夫妇与容家五兄弟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狠抽顾玄琛几个耳光。
“也就咱们家小幺重情义,一直顾念着顾家老爷子对她的栽培之恩,不然的话,就算是绑着,我也得把小幺带回家,她金枝玉叶的,何必受这份屈辱?”
容枭南攥紧拳头咬牙说道。
“说到底,小幺还是放不下顾玄琛呐,毕竟二人是夫妻,毕竟在顾玄琛失忆前,他们还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现在顾玄琛对她的冷漠也不是发自真心,他这里……”
谢淮安叹息着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小幺走,那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就算要离婚分手,也该是顾玄琛恢复记忆后,咱们带着小幺光明正大走。”
叹息一声,谢淮安拍了拍丈夫的手。
“咱们就听丫头的,她不让我们暴露身份,我们就躲起来在背后默默支持她,她想帮顾玄琛,咱们就帮着她一起,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能开心些。”
妻子已经发话,容枭南也不好再说什么。
默了默,他说道:“其他的事情不好说,但顾家大宅里的人,咱们必须得想办法换掉,起码把咱们的人安插进顾家,好保护小幺的安危。”
这事儿容枭南心中早有打算。
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弄丢了。
回顾家大宅的车上,沐清辞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姜子牧。
半晌,她由衷说道:“子牧,谢谢你。”
姜子牧忙说道:“好好的,你谢我做什么?”
“傲霜能平安归来,多亏了你。”
沐清辞轻声说道:“那些人原本是冲我来的,结果因为宋傲霜与我长得像,他们认错了人,才让傲霜陷入险境,若非你出手相救,只怕她……”
顿了顿,沐清辞试探着问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单枪匹马的,怎么把傲霜救出来的?”
姜子牧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他的眼神微微慌乱与无措,似乎藏着什么难以言状的秘密。
“就……就那些人可能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所以我去救人的时候,他们也没怎么为难。”
姜子牧喃喃说道:“但她真的和你好像,连我都认错了人,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啊?”
不着痕迹岔开了话题,姜子牧显然不愿意聊起那一夜的事。
沐清辞眼神动了动,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简单解释了宋傲霜的身份,临了又唏嘘道:“这次是我连累了傲霜,但顾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我现在分身乏术,所以子牧,傲霜那边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姜子牧闷闷“嗯”了声,他抬头望向沐清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二人自从再没有说什么,很快,车队停在了顾家大宅外。
不等沐清辞下车,只见顾玄琛与姜月晚已经一前一后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
二人并肩而立,姜月晚踮着脚尖与顾玄琛说悄悄话,笑靥如花,时不时还回头望过来,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挑衅之意。
“姐姐,你不生气吗?”
姜子牧看着沐清辞平静的眼神,他忍不住问道。
“生气?现在哪有功夫生气呢?能否保全顾家都是问题,我哪有时间考虑这些儿女情长?”
说罢,沐清辞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回家!”
顾玄琛一踏进顾家大宅,心中就涌上难以言状的失落感。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荡荡的,让他彷徨又无措。
下意识回头,只见沐清辞正与门卫岳伯聊着天儿。
岳伯那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却与沐清辞相谈甚欢,眼底满是慈爱。
“少夫人,你一回来,我这都有主心骨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天临走时,给我留下了东西。”
压低声音,岳伯用防备的眼神望向姜月晚,确认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他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沐清辞眼神微动。
她回头望去,只见顾玄琛也正在看着她,眼神深邃如幽潭。
狗男人,看个屁!
“你先替我保管好,晚一些我找你来拿。”
沐清辞轻声说道。
只见岳伯皱起眉头叹息道:“现如今咱们顾家都成了湛城豪门的笑话,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
外人如何看待顾家并不重要,那些人的嘲笑也不重要。
确认老爷子与老太太以及九娘安然无恙才是当务之急。
正说着,只见姜月晚快走几步过来,神色很是不善。
“老东西,你在和她嘀咕什么?”
对于这个看门的老岳,姜月晚极为厌恶。
过往那几年里,她每次来顾家时,都被老岳拦在门口,让她成为了笑话。
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契机,自然得把握机会,将这些该死的钉子都拔掉。
“与你何干?你算个什么东西?”
岳伯冷哼一声,都不带正眼看姜月晚一眼。
“你……”
姜月晚吃瘪,恼羞成怒正要发作,眼珠子一转,扭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