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大少夫人流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湛城豪门圈。
又不知道是谁在造谣,说赵若汐原本是有机会保住胎儿的,奈何顾锦铭从中作梗,以至于让她失去最好的保胎时机,这才酿成了悲剧。
为此,顾家老太太又气又急,竟病倒在床,每日以泪洗面,顾家可谓是愁云惨淡。
医院里,赵若汐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像是疯了般哭哭笑笑。
“这孽种没了也好,省得将来生下来人不人鬼不鬼的。”
“明明是男人们犯的错,为什么要让我与我的孩子来承担后果呢?”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
在顾锦铭的授意下,赵若汐从妇产科病房转入了精神康复科。
顾家大少夫人疯了!
顾家大宅里,沐清辞专门请了假,伺候着“生病”的苏金麦。
顾锦铭一改之前的意气风发,他一脸憔悴狼狈之色,甚至脸上还似乎带了伤。
“奶奶,大哥来看你了。”
看到顾锦铭进来,沐清辞伏在床边,轻声对苏金麦说道。
闻言,苏金麦虚弱睁开了眼。
“是锦铭来了啊,若汐她怎么样了?”
顾锦铭冷眼看着苏金麦,久久才敛起眼底的冷漠。
“医生说她彻底疯了,而且因为早些年不爱惜身体,往后怕是……很难怀孕。”
一旁的躺椅上,顾战野在闭目养神。
听到这话,他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看着顾锦铭。
“你有什么打算?”
顾锦铭起身与顾战野对视,说道:“这些年来,赵若汐的娘家人像是贪婪的吸血鬼,吸着我们顾家的血,之前我顾念夫妻情分没有说什么,但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那你想如何?”
深吸一口气,顾战野才问道。
顾锦铭上前几步,试探着说道:“爷爷,我想离婚。”
“离婚?你已经离过一次了,当初那么好的婚事,你非得和赵若汐胡闹,结果……再离一次,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顾战野厉声呵斥道:“赵若汐虽说愚蠢,但到底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她不能生孩子了!”
顾锦铭的语气冷漠,他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让顾家断了后。”
“大哥,繁衍后代这种事,我和玄琛也可以!”
沐清辞接过话茬说道:“毕竟是夫妻一场,因为这事儿与大嫂离婚,传出去不好听呢,你就不怕别人骂你负心汉?”
“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不是我说你,这事儿你做得不地道!”
苏金麦也叹息着说道:“我们顾家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作风,阿辞说的是,生儿育女这件事,玄琛也不是不行。”
说到这里,苏金麦看着顾锦铭。
“孩子,听奶奶一句话,别提离婚,否则赵若汐一辈子都完了!”
顾锦铭冷着脸不回应,许久才说道:“奶奶,您只管安心养病,我知道该怎么办,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临出门时,顾锦铭回头看着沐清辞。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主人说话,外人最好别插嘴!”
说罢,他冷哼着离开,在顾战野夫妇面前如此跋扈,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然而沐清辞却不生气,她回头与苏金麦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精明。
不多时,苏九从外面进来。
“走了,开车又离开大宅了!”
苏九咬牙骂道:“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狗东西!”
前一刻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苏金麦,此刻哪里还有生病的虚弱感,她坐起身来,从被窝里掏出个录音笔递给苏九。
“之前我吩咐的事,你都记住了吗?”
苏九点头答道:“您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您和老爷子点头。”
“九娘,您别自己和赵若汐见面,这院子里有她的眼线,只要钱给得足够多,眼线的话比我们更可信。”
沐清辞沉声说道:“顾锦铭不是好糊弄的,万一赵若汐说漏了嘴,我们反而会处于被动地位。”
这个提议很有道理,顾战野点头表示赞同。
“对,阿辞说得对,赵若汐也未必相信我们的话。”
苏九也是个聪明人,她瞬间就反应过来。
“院里负责清扫房间的小灵是赵若汐安插进来的人,我与她谈谈。”
人心叵测,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忠诚?
赵若汐以金钱收买小灵给自己做事情,那旁人给了更多的钱,小灵又岂会一直忠于赵若汐?
“待完事之后,得将小灵尽快送走,否则后患无穷。”
沐清辞与苏九一道出了卧室,她低声提醒道。
看着沉稳又警惕的沐清辞,苏九叹息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当年那样单纯善良的孩子,自打嫁入这深宅大院里,就不得不做起了坏人。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苏九拍了拍沐清辞的手背说道:“听九娘的话,不要过多插手顾家的事,顾锦铭苦心经营多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