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大头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
比如对面楼下排队的,比如面前这个花五百万买了块玻璃的。
嗯,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真的不太懂。
“听说你被人给下了药?差点睡了姜家小少爷?”
章穗岁语气里满是遗憾,她“啧”了声,说道:“那小伙子我见过两次,唇红齿白的,身材还棒,太可惜了!”
面对章穗岁狂放的发言,沐清辞早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天天勾搭她去男模酒吧看猛男腹肌的女人,能是什么好鸟?
“对姜子牧如此高的评价,不然把他让给你?”
章穗岁笑,说道:“我可不要,小伙子倒是挺不错的,就是他妈不太好招惹,我怕没吃到鱼还反惹一身腥。”
提及汪云舟,沐清辞有几分好奇。
“姜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关系好像很复杂刺激的样子?”
聊起八卦,章穗岁瞬间来了精神。
她拉着沐清辞坐在椅子上,神秘兮兮说道:“外界都传言汪云舟是小三,姜子牧是私生子,没错吧?但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汪云舟和姜瑾学才是青春年少就相爱的恋人,姜月晚的母亲才是小三插足!”
听到这话,沐清辞惊了。
“你瞎扯个屁啊,姜月晚明显比姜子牧大三岁,先来后到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章穗岁撇嘴,眼底满是不屑。
“你才懂个屁啊,豪门的骚操作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尤其是为了争权夺势,根本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
“汪云舟出身农村,姜家老太太压根瞧不上,可姜瑾学不是软柿子啊,为了与爱人在一起,他甚至愿意放弃继承权,如此,姜家二老表面妥协,但背地里开始了骚操作。”
“乔夏,也就是姜月晚的母亲,她是姜家的家庭护士,她给老太太出了主意,假装同意姜瑾学与汪云舟的婚事,骗他去做婚前检查,着重男科检查……”
愣了三秒钟,沐清辞忽然就懂“男科检查”的意思了。
说到这里,章穗岁冷笑,说道:“乔夏拿着姜瑾学用以做检查的样本,给自己做了人工授精,一发击中,在姜家老太太的安排下出国待产,盼着能生个儿子来逼婚。”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姜月晚是个女儿,豪门的儿子才是王牌,于是乔夏把姜月晚藏起来,打算找机会再弄样本怀二胎,结果汪云舟发现姜月晚的存在,误以为姜瑾学劈腿。”
章穗岁摇了摇头,叹息道:“汪云舟也是个有骨气的牛人,她没哭没闹,直接玩了一招人间蒸发,之后十几年,愣是没再出现过。”
听着章穗岁的描述,沐清辞脑海不觉浮现出汪云舟的身影,难怪她第一眼看到她,心中就没有半分厌恶。
本以为是自己的三观离家出走,搞了半天,她没看错人,甚至汪云舟的三观才是最正的。
遭遇爱人的背叛,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斩断情丝,是对自己最后的保护。
“随后在姜家老太太以死相逼下,姜瑾学娶了乔夏,啧,这亲妈也是个脑子被驴踢过的疯子啊。”
信息量有点大,沐清辞表示自己还有点懵。
“那后来呢?姜瑾学和汪云舟怎么重逢并且重新在一起的?”
章穗岁一摊手,摇头说道:“那我就不清楚咯,我妈已经是湛城豪门最擅长八卦的选手了,但也没从中打听出什么内幕,或许你亲自去问问姜子牧?”
问个屁啊!
吃瓜群众也是有职业素养的好吗?这种当面挖坟的缺德事,她可干不出来!
“行,既然你没事我就先撤了,陪舞蹈学院的小弟弟吃晚饭看话剧,和体院的小弟弟通宵蹦迪,今晚的安排很充实啊,哎哟,也不知道女人能不能吃六味地黄丸,感觉有点肾虚……”
章穗岁絮絮叨叨离开了,留下沐清辞在风中凌乱。
救命,豪门好乱,她有点怕!
刚进实验室,沐清辞正好与杜怀礼撞上。
“老板下午好啊!”
不同于其他博士在看到杜怀礼时的害怕与恭敬,沐清辞总是笑眯眯打招呼,像是与长辈聊天。
“不是让你再休息两天吗?实验有我盯着呢,误不了事!”
看到沐清辞胳膊和手上的纱布,杜怀礼的眼神有点心疼。
“你师娘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没脑子,不该让你一个小女孩熬夜做实验。”
听到这话,沐清辞笑道:“老板您受委屈了,我赶明儿找师娘亲自解释,多替您说好话。”
“别赶明儿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你师娘骂我的时候,也顺带着骂你了,说小兔崽子没良心,都一个多月没去看她了!”
杜怀礼笑着说道:“到时候让她多骂你几句出出气,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是是是,您说的是,老板的话都对!”
溜须拍马是沐清辞的强项,然而却不惹杜怀礼讨厌,甚至他还很喜欢沐清辞的活泼。
很多时候,他仿佛能在沐清辞身上隐约看到已故女儿的影子,遥远却清晰的记忆里,女儿也总是这样甜言蜜语哄他高兴。
“对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