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不是故意看二小姐的。”澹台烬低下头,不再对上少女的目光。毕竟现在的他,可惹不起这个千娇百贵的将军府的嫡小姐。
“哎,澹台烬啊,你说你干嘛同意跟我的婚事,你不是很怕我吗?”叶夕雾来了兴趣,突然站起身,朝着角落里的他走过去,好奇地开口。
“圣上赐婚,我不敢不从。”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澹台烬直接把由头转向了盛国皇帝。
“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六殿下,可不是你这样的人,你最好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叶夕雾想了想,确实是父亲请旨,他一个质子又能做什么。
“知道了,二小姐,我会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澹台烬听她提到萧凛,眼神暗了暗,果然哪怕是自己处处效仿他,但还是不行吗?
少年的恭顺把少女的怒气暂时压了下去,不过还是厌恶此人,若不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此时她也不会落到跟他绑在一起的下场。
“你去偏房睡,没事别来烦我,别这么多事。”叶夕雾转身走开,冲着身后的少年摆了摆手。
“是。”仍旧是恭顺无波的声音,少年听话地起身离开。
“看来还是个听话的讨厌鬼。”叶夕雾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姐,我给您带了点心过来。”春桃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放下之后拿出盘子摆在叶夕雾面前。
“还是春桃懂我。”看到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点心,叶夕雾唇角勾起,眼中也像是有了星星。
“春桃可不敢居功,这些啊都是老夫人特意给你准备,就怕小姐饿到了。”春桃连忙摆了摆手解释。
偏房之中,澹台烬坐在桌前,透过门帘,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二小姐的身影。
“主子是也想吃点心吗?”一只乌鸦站在窗沿上,想试图弄清自己主人的心中所想。
“我并不喜甜食,再说了,看着那二小姐对我的厌恶程度,估计在这叶府的日子怕是不会比在宫中好多少。”澹台烬转过头,对他来说,别人的幸福总是那么刺眼。
叶夕雾此人,明明愚笨至极、嚣张跋扈,但却深得家人喜爱。哪怕是她想要下药害人,叶府也不会怪罪她,反倒是为了她的名节,直接请陛下赐婚。不过倒也要谢谢她才是,若不是她存了害人之心,他也不会有机会借助叶家这棵大树离开皇宫。
不离开皇宫,离开盛国谈何容易。
“对了,景国那边是否有什么异动。”澹台烬看向窗台上的乌鸦,眼神里带着玩味,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不知是不是能有那个机会安度晚年、寿终正寝啊。
“我问过我在景国的朋友,它们说景国皇宫最近总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而且那些人的衣着打扮都像是医者。想必是有人病了,而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是只会是景王了。”乌鸦舔了舔身上的黑羽,回忆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好戏就要开场了。”从知道那人重病,澹台烬嘴角的笑容便一直没有落下。
少年眉目秀清秀,眉形却是极具攻击性的上挑型,但因为常年的饥寒交迫,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也是孱弱之态。经常受人欺凌,眼神更是无神,但此时的他明显是脱下了那层伪装,微微勾起的唇角满是嘲讽的姿态,而眼神中的凌厉更有杀伐果断的帝王之态。
澹台烬微微抬了抬手,乌鸦便识趣地飞走,一切归于平静,而少年脸上的笑容也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人已经成婚数月,虽然在此期间,叶二小姐看这质子殿下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出气。一个是那人逆来顺受的不好下手,另外便是最近司郡主那是隔三差五的便带着新鲜玩意来找她,偏偏那些东西都十分精巧,属实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司卿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耍诈了,怎么每次都是你赢!”再次输了的叶夕雾气得把自己手边最后的一些银子递了过去,从开始玩她就只赢了第一局,气得直接把手中的竹牌扔到了桌子上。
“哎,你这样可就不地道了,明明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还污蔑我呢?”司卿把竹牌拢到一起,抬手示意秋心过来把银子装起来。
秋心马上接收到小姐的示意,乐呵呵地走到桌前,打算把银子都装进钱袋子里。虽然她们小姐不缺钱,但银子这东西谁会嫌多啊。
“叶二小姐……”果然没有人嫌钱多,这二小姐眼巴巴地看着,小手也挡在银子小堆上,显然是不想给。虽然想要但也不能硬夺啊,秋心只好看向一旁的自家小姐。
“怎么?夕雾妹妹这是不想给?”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司卿卿失笑,或许自己的确不该这么欺负她。
“司卿卿,你已经把我这个月大半的零用钱都赢走了。”叶夕雾指了指桌上的银子,自己这个月都没买上什么东西,全把钱交代在这里了。不想给,她当然不想给啊!
“这样啊,那看来妹妹的零用钱还真挺多的。”司卿卿捏着下巴思考,都赢走她这么多了,没想到才是大半,看来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你的零用钱不多?明明比我还要多,却还好意思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