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翠翠也要跟上去，却被安妮按在了原地，“听着，小妹妹。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看到秦淮撞见他们，然后把我们叫了过来。听到了吗？”
她脸上带着惊恐，呆呆地点了点头。
夜晚的街灯有些昏暗。
狭小的巷子里，秦淮直直地站在灯光下，拉起一条长长的黑影。
巷子另一边，几个青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一个意识清醒的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一下一下往后挪动着。
他身上也带着伤，腿部痛的厉害，没有办法站起来，额头被重物摔破了，鲜血顺着脸滴在了地上。
即使视线模糊，但也清楚地看见秦淮手上猩红的血液。
接着“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时玥突然出现在灯光之下。
她的鼻息吐着白雾，脸色依旧十分平静。
安妮跟在后面，看着倒在地上的飞鱼，鲜血很快染了一地。腹部朝上，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匕首，直接插在了自己身上。
是误伤。
安妮第一时刻做出判断。飞鱼拿匕首想要伤害秦淮，但是在打斗之间，误伤了自己。
秦淮偏过头，额间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眼睛，黝黑色的瞳孔似乎泛着嗜血的红光。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平静地问道。
他像是满身杀戮归来的复仇者，没有刻意隐藏身上森然的冷意。
这样的他，才是毫无遮掩的真正的自己。
若是寻常人，早被吓跑了。
但时玥和安妮不是一般人，她们经历过更血腥的场面。
“死了吗？”时玥语气平静。
安妮踢了一脚飞鱼，泄愤似的，专门朝他脆弱的地方攻击。
“没死。死不了。”
时玥蹲下，按住飞鱼染满血迹的手，“扑哧”一声，把匕首拔了起来。
点点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染红了白皙的脸。
“你在干什么？”秦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