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天大地大，去哪儿不行？”
“天大地大，终究还是天下。他只要活着，警察早晚找到他。他死，或者我死。二选其一，你选哪个？”
“我……”
麟初晨被问得哑口无言，刚刚一身的邪火，此时也被莫名浇灭了一半。
皮雅妃看着他，忍不住充满欣慰的叹了口气。
“初晨啊，我理解你。但是你要知道，事情总要解决的。郁景夏是什么人，你心里比我清楚。今天你说我心狠手辣，但我换来的却是以后的浪静风平。我没有违背对你的诺言，你不愿意干的事，我没有勉强你。是善意还是恶意，你心里真的一点没数么？”
“……可是你骗了我，你说谎！！！”麟初晨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盯着皮雅妃，声音都带着颤抖：“秦般若没死，这件事你明明事先就知道……”
“我是撒了谎，但你没撒谎么？你要是没撒谎，警察会这么快放了你？”
听到这话，麟初晨脑袋瞬间“嗡”得一声。
直觉告诉他，皮雅妃在警方内部有人。自己在侦讯室内和警方说过的话，皮雅妃早就一字不落的一清二楚了。
看着他一脸洞察的样子，皮雅妃也没有继续装傻。
“初晨，我的确应该感谢你。没有在警察那里，告诉他们关于般若还活着的事。”
“废话，我要是告诉了他们，你还能好好的么？”
一声呵斥，麟初晨马上就看到了皮雅妃凝视自己眼睛里的笑容。
麟初晨立即明白，自己又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了他的软肋。
什么人间正义，全是扯淡。
自己愤怒的原因，根本不是皮雅妃指使秦般若杀了人，而是辜负了自己对她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