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了御园,江轻晚都没有再理他一下。
秦隽脸色一直很难看。
他对江轻晚,一直都是纵容的。
虽然只是个情人,但他并没有真的把她当个金丝雀来养。
她想画画,他支持,她要当讲师,他也没反对。
他还是乐见她越来越优秀的,这样以后两人分开了,也能各自安好。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事都能忍。
尚珏即便腿瘸,也是个男人,一次次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来破坏他们的关系。
却还是一次次都站在好人的立场上。
呵,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车开到御园门口,秦隽直接把江轻晚就抱了下去。
江轻晚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按在玄关亲了下去。
江轻晚的推拒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秦隽对她的身体太过了解,不过片刻她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
秦隽一直把江轻晚折腾得累得睡了过去,才放过了她。
期间手机不知道响过多少遍,他都没有理。
此时,他站在露台上夹着一根烟,旁边的手机响个不停。
但是他却没有一点要接的意思。
就那么让它在旁边嗡嗡响着。
秦隽深吸一口烟,慢慢吐了出来。
他今天才发现,江轻晚这段时间似乎又瘦了点,以前她在他身下瑟瑟发抖会让他兴奋,而今天,看着她瘦弱的样子,他竟然有点心疼。
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产生这种感觉,甚至都没舍得往狠了弄。
秦隽挥散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看了眼不知道已经响了多少遍的手机,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阿隽~”那边很快传来了萧如玉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腿特别疼,打了止疼药也没有用,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秦隽:“我又不是止疼药。”
萧如玉一窒:“阿隽,人家想让你来陪嘛!我这可都是替伯母受的罪,阿隽,你要这样对我,我可就告伯母了。”
秦隽挂了电话,而后给周鹏打了过去。
“去守着萧如玉,不管她闹出多大的动静都不要让她惊动老太太,实在不行让医生给她打支镇定,让她睡过去拉倒!”
周鹏瞬间惊了。
镇定?这不好吧?萧家人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了?
但是他也听出秦隽声音里的燥意。
“先生您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今晚去看着萧小姐,尽量让她不闹事。”
秦隽挂了电话,进屋躺下把江轻晚捞进了怀里。
把她脸上被他折腾出来的泪痕擦干,又亲了亲,才低低叹了一声:“小女人,真难养。”
***
秦隽没睡几个小时就又去了医院。
江轻晚今天却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一早被罗老的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风锦涧。
江轻晚一身风衣,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刚刚好。
白皙漂亮的脸蛋,既纯又欲。
尤其是跟秦隽在一起以后,更是把小女人的柔媚发挥到了极点。
她才刚一进去,原本里边的笑声就戛然停止。
江轻晚一怔,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循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边坐着的两个人竟然都在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对吗?”
她说完,那边坐在罗老旁边的男人便又笑了起来。
“没有,只是没想到云青先生现实中竟然这么漂亮。”
男人说着,站起身,走到了江轻晚面前:“云青先生您好,我叫贺擎,今天是专门从帝都过来,想要通过罗老先生收您一幅画的。”
之前距离远还没感觉,此时站到面前,江轻晚才感觉出这个男人身上,竟带着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冷厉与萧杀,男人虽然着了一身儒装,却也掩不住浑身的杀伐戾气。
仿若,一个行走的杀神。
江轻晚怔了下,赶紧跟男人握了握手:“贺先生您好,其实您不用专门跑一趟,您跟罗老说一声,只要价格合适,我的画并不是一画难求。”
男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但是一幅画至少也要排到一年后了,不是吗?我之前联系过一位姓樊的小姐,她说您现在一个月都不一定会画一幅,现在已经交了定金的,都已经排到一年后了,我这是不是没办法了吗?”
江轻晚眉头微微上挑:“贺先生很急?”
“是。”贺擎点头,“实不相瞒,当年方知末老先生在帝都时,曾跟我家老爷子有些交集,老人家对于方知末老先生的画很是痴迷,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您的新闻,再看到您的画作以后,他就开始念念不忘,见天的念叨着,所以我这才往这边跑了一趟。”
江轻晚瞬间睁大了眼睛:“令祖当年在帝都见过我外公吗?”
贺擎点头:“确实见过,而且,两人还时不时的一起喝喝茶。”
“那......”江轻晚忽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那令祖知道我外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究竟为什么不过是去进行一场学术交流就丢了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