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晚昏昏沉沉的,晕了醒,醒了晕。
房间里没有人任何光线,她甚至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
身体已经开始越来越虚弱,没有水和吃的,她现在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手脚都是麻木的。
被捆着的地方往下已经没有了知觉。
她知道,如果再没有人发现她,她即便是暂时还死不了,手脚也都会因为这样的捆绑而......
江轻晚不敢再往下想。
她不想死,她还有外婆要照顾。
她还有刚刚下定决心要从新拿起了的事业。
她还有......对,还有秦隽......
秦隽,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来找她的吧?
江轻晚一遍遍在心里问着自己。
会的,会的。
只有这一个答案,是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她不想,等秦隽发现她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一具尸体。
她现在甚至都不敢绝望。
她怕一旦有了绝望的想法,就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睡了一觉。
等她再醒来,外边似乎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幻觉,直到那个声音似乎离她越来越近。
紧接着,她忽然拼尽全力地挣扎了起来。
***
秦隽几乎把整个江城都翻了个过,最后才终于在一个城中村小商店的监控里发现了一点线索揪住了萧蔚。
而萧蔚却始终不肯承认,只是一味地说不知道。
直到秦隽把萧覃请了过来。
当萧覃一眼看到自己被捆起来的儿子时,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秦隽!”他一声怒吼,常年的官威在这一刻全都拿了出来。
秦隽坐在沙发上,仰头靠在靠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浪荡颓废的简直有点不像他。
听到萧覃的这一声怒吼,秦隽的唇角才忽然扬了扬。
“萧叔,怎么了?”
萧覃脸色阴沉地瞪着秦隽:“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隽挑眉道:“自然知道,在帮我妈找她的好朋友呢!”
萧覃冷笑一声:“帮你妈找人?秦隽你骗谁?”
秦隽笑了笑:“你去家里看看我家老太太已经几天没好好睡了?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负得起责吗?”
“那你现在是要为了那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贱丫头跟我们萧家作对?”
秦隽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萧叔说笑了,咱们两家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女人跟你们萧家作对呢?只是您应该也了解我的脾气,什么东西,一旦我盯上了,那就算是咬下一块肉来,那也得是我咬下的,别人,别想动!”
“你!”萧覃被他气得想吐血,“秦隽,你别忘了,我们萧家可是你母亲的救命恩人!”
秦隽叹了口气:“是,既然萧家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那这件事我也确实不好做得太过,不然这样吧,我把萧蔚交给警方,反正萧叔您人在其位,总不好被人抓住为了自己的私生子以权谋私的把柄不是?”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秦隽扬扬眉,“无法无天?绑架的人又不是我,萧叔现在应该去劝劝您儿子,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发狠,主要是,您什么时候见我怕过谁发狠了?”
最终,萧蔚还是开了口。
“我看上她了,那天在茶楼我就对她一见钟情,我想买她的画,她不肯卖,我给她留了电话号码,她也没有给我打,我等了好几天,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所以,只能自己下手拿了。”
萧蔚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忽然冷若冰窖!
周鹏在旁边不禁打了个寒战。
秦隽牙呲欲裂,满目霜寒:“你碰她了?”
萧蔚嗤笑一声:“对啊,都到手了,不碰一碰还叫男人吗?那女人的销魂滋味,只有碰过了才知......”
他话没说完,就哐当一声被秦隽踹了出去!
萧蔚当场喷出一口血来。
“怎么?你不是说是伯母的朋友吗?我碰她一下你气成这样?而且,不就是个被睡烂的女人吗?又踏马不是处......”
啪!又是一声耳光落到了脸上,这一次是萧覃打的。
萧覃对着秦隽早已换了一副面孔,“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这小子真是活腻歪了,你放心,我必定好好教训他!”
“说!人你弄哪了?”萧覃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能屈能伸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蔚说出一个地址,秦隽红着一双眼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