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哈哈笑了两声:“刚到,臭小子,一晃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都长成这么大个了!”
秦隽敷衍着笑了声,“是挺多年没见了,您是来看如玉的?她在楼下。”
“我看她干什么?”萧覃笑呵呵地,“她都多大了,成天在我面前晃,我都快烦死了,别人在她这个年纪,早该出嫁了!”
一句话充满了暗示意味。
秦隽笑了笑,却没接这话,而是转头看向了秦商和郑如双:“大哥大嫂,今天的订婚宴,怎么全程没见小铭?”
萧覃被他就这么硬生生的搁置了,脸上居然也没恼,反而是笑意更浓。
而秦商和郑如双则是被他问的面上有些难堪。
其实今天秦铭是来了的,但也就露了个面,就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但左不过,就还是那些女人的事。
“提起小铭......”舒云枝忽然开口,“我听说刚才在下边闹了点事?”
秦隽笑笑,又一次把目光转向了萧覃,“萧叔,您远道而来,不如去休息一下?”
秦隽的意思很明显,我们要说家事了,姓萧的你赶紧走。
萧覃也十分给面子,笑呵呵地说了句:“那我去看看如玉。”便离开了休息室。
萧覃离开后,秦容疆就怒瞪了秦隽一眼:“你明知道你萧叔这次来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还就这么把人支走!老七,我看你是能耐上天了!”
秦隽声音沉沉:“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才更不会给他机会开这个口,爸,您知道我的,我也跟您明确表示过很多次,我不想结婚,如果这事非要搬到明面上来,那掉的是谁的脸面,我就不负责了。”
“你!”秦容疆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行!你不愿意结婚我们也不强求了,但是他们萧家当年是救过你母亲命的,所以,即便你不跟如玉怎样,也至少要把她当妹妹看,别把关系闹僵了,显得咱们家忘恩负义似的。”
秦家慵懒地靠在座位上,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小铭的未婚妻的事。”舒云枝的还在惦记这事,“我听说你刚才在下边帮她了?”
秦隽沉默片刻才开口:“嗯,自家人被人冤枉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完,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舒云枝却忽然叫了声好。
“对嘛!你这才是做叔叔该有的样子。咱们秦家的孩子,哪有被外人欺负的份?”
“而且,我也听说了,这女孩子不错,端庄可爱的,既然这样,今天你大哥大嫂都在这里,江濡山不是也在吗?不如把人叫上来,咱们就这么把婚事定下来,而且要大操大办,不能再像你们之前那样,不声不响的就想把人接回来拉倒,人家女孩子是见不得人吗?你们这样?”
秦商和郑如双被老太太训得脸上发热。
也不是他们要不声不响地去接人,只是听说,江家那女孩子不是很愿意,大操大办,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就秦铭那混乱的男女关系,他们也怕婚礼途中有女人来闹事。
那到时候,丢的可就是整个秦家的脸了!
所以,就想着不声不响把人接回来拉倒了。
可谁能想到,最后那女孩子居然还是给跑了。
想到此,秦商两口子就忍不住磨牙!
老太太说完就要拍板:“阿隽,你去楼下把江濡山叫上来,还有你们两个,去把小铭给我找来。”
她说得风风火火,但是两边却谁都没动。
秦商和郑如双是知道现在出去肯定找不到秦铭,而秦隽则是......
他手里捏着一串碧玉珠子把玩,坐在座位上神情懒散,眉眼间却又带着几分讥讽。
“怎么?我是使唤不动你们了?”舒云枝见状,气得直拍轮椅。
秦容疆心疼地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听见没有啊你们?还不赶紧去找?”
老大两口子无奈,只能起身,但他们还没走两步,就听到秦隽说了句:“婚事暂时还不急。”
秦商和郑如双双双顿住脚步回头惊讶地看着秦隽。
秦隽如今虽然掌管整个家族企业。
但他一直都非常有分寸,公事私事分明,也从不以家主身份干涉别人家的事,不然就秦铭那样,早不知被他教训多少回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