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枭!”
沐晚晚顿时吓地花容失色,连忙把霍北枭送回了医院。
“医生,他怎么样了?”
沐晚晚看着眉头紧皱的医生,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担忧。
医生缓缓放下听筒,有些责怪地看向沐晚晚,“病人才受了伤,你怎么就又让他撞到头了?而且这次撞到的地方还正好就是昨天被树砸到的地方!你这是嫌他命太长吗?”
“他可是脑震荡!不是闹着玩的!”
沐晚晚心底顿时涌起一阵浓浓的愧疚,“抱歉,我……我以为他伤得不重……”
她伸手握住霍北枭的手,波光粼粼的美目里满是担忧和悔意。
“怎么可能伤得不重?昨天那么大一棵树朝他砸了下来,要不是他命大,命可就没了!”
医生埋怨似地瞪了沐晚晚一眼,转过头双手敲击着键盘,“对了,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沐晚晚羞愧地垂下眼眸,“我是他的妻子。”
医生在档案上记了一笔,絮叨道:“既然是病人的家属,那更该好好地照料病人了,怎么还能出这种事情呢……”
“王医生!”
霍北枭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好意提醒,这事不怪晚晚。”
王医生看了他一眼,心底
暗暗称奇,啧啧都这样了还不忘照顾妻子,真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识趣地不再多话,又开了张单子递到沐晚晚手上,“我又给你先生开了一点安神的药,这段时间啊,要好好照顾他,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了!”
“好,谢谢医生。”
沐晚晚郑重地接过单子,目光再次紧张地朝霍北枭看去,握着男人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
察觉到女人关心的目光,霍北枭嘴角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他就知道,晚晚不可能那么绝情……
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另一边,缪代曼正一脸威胁地看着面前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无奈地看着缪代曼,“缪小姐,我都和您说过了,您的腿不过就是轻微的骨挫伤,连骨折都算不上,您的要求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做不到?做不到我明天就把你的行医资格吊销了!”
缪代曼全然没了在霍北枭面前的柔情小意,“我再和你说一遍,把我的复诊记录删了重写,把骨挫伤改成……最好是改成跟腱断裂。症状也往大了写,就写有一定几率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这……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主治医生深深地叹了口
气,“缪小姐,您再仔细考虑考虑,这伪造诊疗记录的事情我是真做不出来。而且您目前的症状,已经是往大了治疗了,不然只是一点点的骨挫伤,别说轮椅了,连石膏都不……”
“别和我废话!”缪代曼阴郁地看向他,“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继续在医疗行业做下去?”
她眯起眼睛看向主治医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
主治医生终究是抵不过缪代曼的威胁,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缪代曼转着轮椅出了门,却正好看见沐晚晚扶着霍北枭走在过道上,脸色顿时黑得能滴下水来。
“缪小姐?”
沐晚晚有些惊讶地朝缪代曼打了招呼,目光触及到她身下的轮椅时,顿时瞳孔一震。
她已经听霍北枭说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缪代曼为救他受了点伤,可她没想到,她竟然严重到要坐轮椅!
缪代曼敛去眼底的恨意,抬手轻轻一抹,眼眶就红了起来。
“北枭,沐小姐。”
“你的伤怎么这么严重?”沐晚晚看着她的腿,担忧地开口问道。
“我……我没事……”缪代曼垂下头,一脸不愿多说的模样,“不过是些小伤。”
“什么小伤
!”
这时,负责照顾缪代曼的护士突然走过,听到了这些,扬声道:“刚刚主治医生和我说了缪小姐的复诊结果,她脚踝的跟腱都断裂了,万一要是恢复不好的话,以后想要站起来都很难。”
她看了看霍北枭,语气不善,“要不是为了救霍先生,怎么可能伤得这么重。”
听到她的话,霍北枭的眉头顿时一皱。
他倒不是因为这护士话中的意有所指,而是因为他记得,他和缪代曼都被赶来的人救起来之后,缪代曼明明没什么大碍地站了起来,之后看到她坐上了轮椅,他还纳闷呢。
现在怎么就突然跟腱断裂了?
护士见霍北枭不应声,更加气愤地打抱不平道:“怎么沉默了?”
霍北枭回过神,眸色复杂地看向缪代曼,“缪小姐,你放心,你的医药费、康复费等一切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只要坚持治疗,会康复的。”
虽然心中怀疑,可想到缪代曼是因为救他才变成这样,他也不好当面质疑。
缪代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语气却更加可怜,“北枭,我们是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就像……就像在雪山那样。”
雪山。
霍北枭听到这个词,薄唇立刻紧紧抿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