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张口就要说出她知道的关于凌一衡的事情，却被贺筱竹一个抬手打断了。
“你等会再说，我先处理完其他的事情。”
贺筱竹眼底寒光乍现，盯着地面上倒得歪七八扭的无相宗各个长老们。
凌一鸣和丁婉儿都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作何举动，但是都非常默契地没有问出一句话来。
贺筱竹停顿了一会儿，开口道：
“各位长老，再偷听下去，就真的太不礼貌了吧。”
凌一鸣和丁婉儿同时诧异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只见地面上歪歪扭扭躺倒的长老们，一个个颤颤巍巍的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他们面色苍白中带着些罕见的尴尬之色。
其中一个率先站稳，开口道：
“咳咳，我们其实刚醒...什么也没听到...”
另一个立刻紧跟着说：
“对对对，我们怎么会偷听呢，要不是你喊我们，我们都没醒过来呢。”
“是啊是啊......”
剩下的一些人连忙附和。
把凌一鸣都给看傻眼了。
这是无相宗的长老啊！
来杀贺筱竹的！
现在竟然在对贺筱竹点头哈腰，而且有些讨好的架势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凌一鸣满腔的疑惑，一旁的丁婉儿也跟他的表情差不多。
只不过她的惊讶显得更加夸张一些。
贺筱竹撇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各位长老，我也不兜圈子了。既然你们已经醒了，那我就给你们两个选择。
“要么，你们就跟这个叫茯苓的杀手一样，要么就和萧柏川乔筝一样，你们自己选吧。”
贺筱竹的意思很明白了。
要么当她的人，要么就当死人。
而几个长老几乎是立刻就学着刚刚茯苓那般跪了下来，面部颤抖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们几人年纪不小了，要死还是要活，心中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当真是不简单啊！
那可是他们联手都没能杀掉的人啊！
“当然...当然，贺...姑娘，我们以后就听你的使唤！绝不反抗！绝对服从！”
“是是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要是您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要杀人，还是截货，我们都能助您一臂之力。”
贺筱竹轻笑了一下：“行，看出来你们经验丰富了。”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挺强，但是无相宗的长老们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对辩解。
眼下他们心里都明白，活着的唯一途径，就是朝贺筱竹屈服。
“哈哈...是，贺姑娘说得对，我们曾经的确是在乔远山的吩咐下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今后，都全凭您差遣了。”
一个长老说完，另一个长老又接着说道：
“但是，贺姑娘...我们好歹也是无相宗的长老，我们能在私下里听您的话，但是表面上，咱们还是...装着点？”
“对呀！要是被其他弟子，或者是其他宗门的人知道了，说无相宗的长老竟然听命于一个初入宗门的弟子，岂不是会被人胡乱猜测，乱嚼舌根。”
“是啊，这样对无相宗的名声也不太好，贺姑娘...您看，我们就私下里听您的吩咐，表面上，我们还是暂时维持...以往的样子？可以吗？”
几个长老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些，冷汗都把衣服浸透了。
贺筱竹对这些条件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她不喜欢太引人注目，这样也有利于她的行动。
“行啊，那你们活着回了无相宗，我也没有顺利死掉，反倒是萧柏川和乔筝死了，你们打算如何跟乔远山交代呢？”
“这......”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都没有一个人能快速给出对策。
贺筱竹见此，便又开口说道：
“若是承认你们和萧柏川一起，曾经执行过杀我的计划，但是结果却失败了，乔远山一定会很看不起你们吧？”
几个长老闻言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哪里是看不起他们这么简单？
恐怕还要因为计划失败，被乔远山克扣了以后的分例视作惩罚呢。
不过这些，哪有命重要呢！
他们不过是短短的考虑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贺姑娘，您放心，乔远山那里很好解决，我们会告诉他，萧柏川他自己命不好，死于山谷夹缝，任务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一点，还有其他无相宗的弟子亲眼看到，可以证明。”
“至于乔筝，我们完全没有见过，不知道她是如何上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只要我们口径统一，乔远山也拿我们没办法。”
“即便他要处罚我们做事不力，那我们也认了！”
贺筱竹微挑嘴角，她很满意。
这些人在保命的时候，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很好，既然长老们都这样向我保证了，那我们就在此分别吧。不过各位可要小心些，如果被我发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