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天边挂着彩色的云霞,落日正正停在海平线上。
江边海浪翻滚,黎溪一袭咖色长裙,靠坐在海滩上,抬起头任由风吹乱头发。
身边放着几个瓶瓶罐罐,她脸色已有些酡红。
她喜欢来海边,以前在Y国时,遇到设计难题,就去海边找灵感。
只是如今坐在海边,再也没了当初遇到难题的烦恼,却也开心不起来。
江珩会看到她写的信吧!
海浪翻滚,绽放出汹涌的水花。
又接着喝了几口,这酒不烈,类似于果酒之类的东西。
味道是她喜欢的樱桃味。
过了一会儿,黎溪感觉头脑有些昏涨,拍了拍脑袋,感觉身体燥热无比。
这酒她经常喝,怎么今天才喝了一瓶就那么晕了呢?
眼前出现重影,她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越走越近,直到在她眼前蹲下。
咦!这人怎么那么像江珩呢?
这酒真烈,都出现幻觉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别墅,地下室,潮湿阴暗。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一道强光照在脸侧,黎溪从梦中醒来,正正对上一道刺眼的光芒。
男人站在眼前,屋子里亮如白昼。
白色的床单映衬出女人白皙娇嫩的皮肤,唇上色鲜艳,微微肿起。
“嘶……”感觉到头疼得厉害,黎溪坐起身来,重重的拍了拍脑袋,腰疼,嘴疼,头更疼。
这是在哪儿!
映入眼帘的是一盏亮得能刺瞎人眼的白色灯饰。
慢慢直起身,突然,“哐当”一声,手上传来刺骨的冰凉感,黎溪猛的从迷糊中惊醒过来,牵扯着脚踝一动,一种束缚感从脚踝处袭来。
心底瞬间涌上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去,银色手铐脚铐死死的锁在她的手脚上,身体一动,就发出“哐当”的响声,足以使人感到恐惧。
黎溪顿时慌了,两只手使劲用力,扯不开,脚也往两边扯,根本没用!
心底瞬间涌起巨浪,她身体不住的抖动起来。
她又被绑架了!
是谁!她记得自己去海边看落日,然后喝了点果酒,再然后……她好像有点醉了
猛的——
女人突然想起来昏迷前那张脸,神色顿时慌张起来,江珩,是江珩!
一瞬间,无数种想法侵入脑海,江珩不是回Y国治疗了吗?
难道,难道他回来了?
越想越不对,连忙抬眼朝周围看去,对面玄关处,一道木质门赫然出现在眼前,只是门紧紧关着,仿佛一处禁区。
黎溪脸色煞白,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再次遇到这种事,她内心还是没法冷静。
片刻后,“咔擦”,门缓缓从外面推开,男人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一双浓眸在看到床上的人儿时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
江珩穿着白色衬衫,纽扣往下解了一粒,配上银丝边框眼镜,瞳孔里绽放出幽深的光芒。
一步步朝她走来。
“溪溪醒了!”是熟悉的声音。
黎溪看着神色愉悦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一瞬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溪溪真的很不乖,怎么总是要逃!”男人眼里的情绪愈发深沉,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点使黎溪的心下沉。
想到什么一样,猛的抬起头,声音沙哑:“你……你不是去Y国治疗了吗?”
男人已经从床尾走到床头,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溪溪知道我去了Y国也应该知道我会回来。”
黎溪不解,他不是得躁郁症了吗?
“这全是为了你啊!”男人声音蛊惑,眼眸看她时充满柔情。
“什么全是为我?”
“哼!溪溪那么没良心,抛下我就走了,我当然要把你抓回来,然后狠狠惩罚你。”江珩声音都透着委屈。
“什么意思?凯迪没跟你说吗?”她明明留下一封信给他,告诉他她愿意接受他,可并不是让他继续囚禁自己的意思啊!
他难道不知道吗?
江珩皱眉,继续道:“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纵容我的人差点伤害你。”男人垂眸,眼里露出暗光。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
黎溪焦急的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男人,“那人是我在Y国的兄弟,溪溪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江珩接着看向满脸茫然的女人,小心解释,想到凯迪跟他说的那些话,眸色微微闪动。
黎溪彻底懵了,她鼓起勇气才说出的话,这男人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瞬间失望,看来他还不知道。
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一遍的时候,男人忽然拿起手里的汤匙,舀一勺出来递到她面前,“溪溪该喝药了!”
黎溪一惊,“喝药,喝什么药?”
忽然,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袭来,鼻尖环绕着浓重的药味。
她看向碗底,一碗黑乎乎的液体,闻起来刺鼻极了!
“能生孩子的药。”
“轰隆!”黎溪被他这句话炸的外焦里嫩,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