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后被他赶走?或者将他灌醉?或者真的等他尽兴时在……鸢栩内心抓狂。
不行!尽兴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那个,奴家给陛下将酒满上吧。”
她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满脸起堆笑,伸手准备去拿小几上的酒樽。
容清一把握住她的手,哑声道:“若是想把自己灌醉,你就去倒。”
可恶!鸢栩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像一个透明人,什么都被他一下拿捏。
“会什么,一并使了来。”容清松开双手靠着软榻,妖孽的容颜带着三分慵懒。
鸢栩抬起眸子,正巧对上容清凌威而下的目光,赶紧将视线移开。
她嗫嚅着嘴,“其实我,那个……”鸢栩一副为难模样,脑中拼命想找个合适的借口,搪塞一下。
“嗯?”容清眉头一抬。
鸢栩垂着眼眸,一咬牙,哀哀戚戚道:“陛下恕罪,其实奴家的母亲才过世不久……”她眼眶开始泛红,“奴家有心侍奉好陛下,可天理常伦在上,实在没法让奴家放开身手啊。”
“没法放开身手?”容清听着这这个借口不由冷笑,带着鸢栩的身体轻轻一转,将她半个身子置于软榻之上,薄唇贴在她耳边,用极具蛊惑的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让寡人来教你?”
“不,不敢。”鸢栩咬着下唇,双手死扣着软榻。
要死了要死了,这怕不是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办法会这么危险啊!
淡淡酒味萦在鼻尖,混着独属于容清的味道将她整个裹胁。
容清手指顺着她汗湿的鬓角而下,解开面纱,停在她的脖颈,酥磁的嗓音轻声道:“这么害怕,你还怎么帮花家谋反?”
鸢栩瞳孔一缩,满脸惊愕。
还不等她说话,容清手一用力,瞬间将一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原来这人知道!
所以从一开始让她跳舞,就是在整她!故意绕这么个弯子!
鸢栩咬着下唇,想去推开身上人,却被他一手扣住双腕,桎梏于头顶。
“你还真是让本王意外,设了结界还能被你跑出来。”他皱起眉,手上力道又紧了一分。
“都知道何必还戏弄我。”鸢栩咬起牙,想到刚才种种耳廓瞬间通红。
容清勾起她的下巴,殷红的纱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双漆黑的眸子揉进许多慌乱,“你不就是以这种身份入宫,怎说得上戏弄。”
鸢栩撇过脸,避开他的眸光,坚定道:“你都知道那我便直说了,要我离宫可以,但我要带走石斛和林秋儿。”
“哦?”他冷笑,“是怕本王的命盘和你融在一起吗?”
鸢栩眸子闪烁震动,心底生出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他竟然都知道!所以他平时昏庸残暴,都是在演戏不成。鸢栩惶恐不安,这样的人哪天真的要与她为敌,她会死得连渣都不剩吧。
仿佛所有的一切,就像他手中一盘棋,想如何下都在一念之间而已。
“那你不会让它开启,是不是?”鸢栩满带期许,他既然知道,那他应该会预防这件事的发生吧。
“无所谓,反正反噬的是他们自己。”容清漫不经心道。
鸢栩转过头,神情变得凝肃,“但是我们会被绑死在一起。”
“牵扯的只是凡人之命而已,脱离了凡人之身,一点用也没有。”容清并不在意,这所谓的命盘比起跟前妖王立下的血盟,简直不值一提。
“可他们要杀一百个道士,还有林秋儿……”
容清看向她的神情带着不解,“你也是个成精的灵参,该知道凡人的命数皆可轮回,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顿了顿,“而且这个时候,那些道士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那林秋儿岂不是……
“不准动林秋儿。”鸢栩一字一顿说。
容清松开手,坐起身徐徐道:“国师对本王还有用,损一个林秋儿不算什么。”
“不行!”魄冰刃瞬间抵在容清脖颈,冰蓝色的寒气散开,鸢栩咬着后槽牙,“把林秋儿给我。”
原本救林秋儿确实是想阻拦皇后,她不愿同容清就阳寿绑在一起。
想杀容清的人那么多,容清死了可以继续在附身于凡界其他人身上,但她却不行,她只有这一世。
可现在除却命盘之外,她仍想留下林秋儿。或许是林秋儿眸中的仇恨隐忍让她仿佛看到自己,也或许是自己想证明,她不是什么都保护不了,没有那么无能。
“你杀了我,白黎渊就可以肆无忌惮屠宰菇玉山。”容清一点也没有被她威胁得紧张,不慌不忙道:“一个林秋儿应该比不过菇玉山吧。”他握上鸢栩的手腕,将她的手缓缓移开。
鸢栩双眸猩红,牙关咬紧,“你既然对命盘无所谓,又为什么不能放了她!”
“你是觉得自己有多少精力,一届凡人的生死也要操持。”容清有些不悦。
“那你凭什么又决定他们的生死。”鸢栩反驳。
话音刚落,容清灵识倏地一动。
有人来皇宫了!
容清神情严肃,掰过她的脸振振道:“要本王救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