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连同魄冰刃一同压于鸢栩身后,床幔之中,空气如万年冰窖般,要将所有一切都冰封起来。
“第二次了,寡人是断不能再饶你。”
鸢栩脸色一僵,身上人说话的寒气喷在脸上,竟觉刺到骨子里。
此时要有一面镜子,她觉得这张涂黄的脸比起容清来看,应是惨白得不相上下。
容清一点点掰开她身下的手,从挣扎濡湿的手掌中,抽出魄冰刃。
魄冰刃是白黎渊的法器之一,只要白黎渊一召唤,便会从他这消失,每次从这些刺客手中夺走,都会被白黎渊召回,换到下一个人手中。
他强撑着手肘压,手中魄冰刃一闪一现,旋即慢慢拿在鸢栩面前摆弄,哑声阴恻恻道:“偷寡人的东西,行刺寡人,栩妃究竟是哪来的胆子?”
鸢栩一只手仍被压在身下,怎么挣都挣不出,只眼瞧着身上人在她面前嘚瑟。
她咬着牙,努力装出无辜的表情,“陛下今日舍命救臣妾,臣妾自然不会恩将仇报。”
“臣妾是怕陛下受重伤日后半身不遂有辱尊严,所以想让陛下死的体面,臣妾也是为陛下着想,并非是怨恨陛下。”鸢栩适时盈上泪水,故意抽噎两下。
容清嘴角一抽,执起匕首轻轻扫上她的脸颊,幽幽道:“是吗?既然你如此在意寡人,那你不如给寡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