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韵无所觉,心思是个大的,想起什么,又好奇道:“二哥是老鹰,阿宁是小鸡,那三哥与四哥还有我算什么?”
宋乐宁:.......
苍天,诗诗果然是个会抓重点的。
其余几人都跟着看向宋乐宁,避无可避,眼神都是同样的好奇。
宋乐宁支支吾吾,许久才几不可闻地道:“.....老母鸡。”
裴听赫:???
裴诗韵:???
裴南竹:。
只有裴铮意反应过来,突兀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一边笑还要一边指着这三人,话也不停,一字一顿地拉长了声音道:“老—母—鸡!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模样,要有多欠打有多欠打。
裴听赫揽过人逃避一样往宫内走,咬牙切齿地道:“快!走!吧!二!哥!”
有他们带头,总算结束了这番闹剧。
全都挨个进了宫,只是与方才的死气沉沉比起来,如今各个精神头都是十分好的模样。
宋乐宁左手边是裴南竹,右手边是裴诗韵。
她有进有退,趁着没人关注到她们,连忙小声地挨个哄道:“表哥最是俊俏的,是老虎!才不是什么老母鸡呢。诗诗也是,诗诗是漂亮的...小凤凰!”
裴南竹唇角微勾,并不生气。
裴诗韵则是小声嘟囔着道:“二哥才是老母鸡呢。”
等到了正殿以后,几人才又恢复了一副平日里的恭谨模样。
裴听赫早早松开了裴铮意,几个小辈都站成了一排,恭恭敬敬给皇贵妃行了一礼。
皇贵妃一身宫装,红唇明艳,头饰带的琳琅,似乎要给自己加上足够多的头饰以显得稳重,不过太多了也有些赘余的感觉。
但是毋庸置疑地是,能生出裴铮意这般相貌的人,皇贵妃自然也是个长相上等的人。
宋乐宁偷偷瞄了一眼,再不敢多看。
“来人,给各位皇子公主带入座。”皇贵妃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仔细看过一遍人,没见到裴复临也没有多大意外,抚了抚小指弯长的甲片,对裴铮意道:“皇儿,本宫让你给把弟弟妹妹给带进来,怎地在外折腾了这般久?”
裴铮意面无表情地道:“也没有太久吧,多聊了几句。”
宋乐宁吞了吞口水,发现大家都各有各的不自在。
便是裴铮意,似乎都乖了不少,不仅不随时阴阳怪气,也不露死人笑了,倒像个要炸毛的猫一样,时刻保持着警惕。
皇贵妃没有在这问题上多纠结,摆了摆手,示意下人给在座所有的小辈都送上压岁礼,嗓音慵懒地道:“大可随意些瞧瞧。”
宋乐宁跟着打开,下意识愣了一下,竟是个钟表。
这个年代竟还有钟表吗?
时针分针秒针都有,不过好像都不能动,可能没有电池。不是手腕样式的,手心大小,似乎只能当个摆件。
在宋乐宁看来,还是有些粗糙了,远比不上前世她所拥有的一柜子名表。
不过看其他人,倒是十分惊奇的模样。
裴南竹都多摆弄了会,瞧着感觉有趣。
皇贵妃眉毛微扬,颇不在意地语气:“是从外海来的舶来品,东西虽难得,倒也只图个新奇,便给你们压压旧岁,图个好彩头罢。”
舶来品,偏偏皇贵妃还能拿到这么多件,很是不当回事的模样。
宋乐宁舔了舔唇,意识到原来压岁钱也可以算得上是要比较的一样东西。拿给皇子公主的压岁钱越贵重越稀有,越能体现各宫娘娘的地位与经受的宠爱。
皇贵妃娘娘后宫独大许多年,听闻凤印都在她手里,竟也是这般的要面子。
宋乐宁以为只有那些受冷落地才需这般呢。
几人道了贺,皇贵妃也似不是很想留他们,又客套般的说了几句,这场贺岁便算结束了。
除了裴铮意被留下称还有话要与他说,其余人都赶紧离开了。
众人在宫门口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再一同去故华宫。
裴复临虽同是子辈,但被定为太子以后,明面上地位只在皇帝一人之下,她们去贺岁也是应当。
正要离开时,裴铮意小跑着出了宫,拿着好几个沉甸甸的盒子一人给发了一盒,语气颇为古怪:“二哥给你们的压岁钱。”
宋乐宁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盒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发簪与头饰,样样好看名贵。
只一根怕是就要不少钱,裴铮意直接阔气的一人发了一箱。
宋乐宁啧啧感叹,规矩地道了谢。
再看其他人,裴诗韵的与她大差不差,裴听赫两人的则是一箱金子。
真—金子。
宋乐宁不知今天第多少次感叹除夕夜领的压岁钱之多,拿了这么大一盒名贵又漂亮的头饰,语气不由也温和了些,主动道:“我们准备去故华宫,二殿下要一起吗?”
她邀请我一同前去?
裴铮意不自在地轻咳了声,道:“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本殿下便勉为其难地给你一个面子。”
宋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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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华宫内外冷清一片,没有半点除夕将近的喜气,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