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破开，循环解除，鬼魂们也都送走了，工厂露出了它真实的面貌。厂区处处是厚厚的灰尘，食堂厂房房门紧闭，窗户上的破烂蜘蛛网在风中顽强坚持。
水泥地面的缝隙中长了很多野草，1栋的厂房废墟还在那，泥土覆盖在上面，却掩不去曾经发生在这的惨案。
“你说员工B余生会不会活在愧疚之中？”尤稚看着满目疮痍的工厂，轻声问道。
“会的。哪怕他认识不到自己错误，他在阎王爷那也会被记上一笔。死后自会有人跟他算账。”楼昀道。
“走吧。”
尤稚和楼昀最后看了眼工厂，离开了。
......
回去后，尤稚跟王琮汇报了工厂养鬼的事，王琮震惊地把背后的人大骂一顿，接着狠狠夸赞了尤稚和楼昀一波。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阳历一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听说在这天晚上很多年轻人会相约出去倒计时跨年。
尤稚躺在酒店的沙发上，跟奶奶视频聊着天。
招财和团子两个小鬼附在小纸人上，在视频那头不停说着想她之类的话。
“我也想你们啊，十天后，我就回去了。照顾好奶奶。”尤稚对着视频那头的招财和团子说道。
半个小时后，尤稚关掉了奶奶的视频。
这时，微信响了，点开。
楼昀：【晚上一起吃饭吗？帝都有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
尤稚：【好。】
她来帝都这么久，还未出去吃过好吃的，如今跟楼昀日渐熟悉，所以爽快地答应了他。
晚上，尤稚头戴一顶白色的毛绒贝雷帽，穿着一件米色的毛绒长款大衣，在镜子前转了一圈，oh，这是哪个可爱小仙女，竟是她自己。
下楼出了酒店，尤稚一眼看到了楼昀的车。
司机小哥看到尤稚出现，立马下车给她开车门。还是上次那个漂亮女生，少爷的恋爱真甜，嘿嘿。
尤稚上了车，坐在楼昀旁边，车子启动。
“你今天很漂亮。”楼昀面无表情说着夸人的话，甚至没转头看向被夸的女主人公。
话音一落，驾驶室的司机小哥差点没抓稳方向盘，不好意思，第一次听少爷夸女孩子。不过这也太生硬了吧？
尤稚也愣住了，但还是有满足到每个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她笑着回道：“谢谢。你今天也很帅。”
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两人下了车，走进餐厅。
“欢迎光临。”门口的男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着。
楼昀带着尤稚来到提前半个月订好的包间。
餐厅位于帝都最繁华的广场，他订的这个包间是整个餐厅里视野最好的一间。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楼昀轻轻说道。
尤稚翻着手里的菜单，好家伙，都是她不常吃的东西，选择困难症犯了。
“你帮我点吧，我没吃过，不知道哪样好吃。”尤稚干脆把菜单一盖，摆烂了。
楼昀宠溺地笑了笑，“好，我给你点。”
点完菜，他看见尤稚手托着下巴，正在朝窗外看。
他想起昨天晚上，楼照问他的几个问题，
“想她的次数有没有越来越频繁？”
“会不会一直想跟她说话？”
“会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给她？”
“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
当时他没有回答，现在他心里默默有了答案。
比如他现在看着眼前的尤稚，只觉身心愉悦。
比如她现在发呆的模样，都是那么美好。
比如他想带她吃遍帝都所有美食，他一直记得玄门酒店餐厅里，尤稚快乐炫饭的惬意模样，她肯定是个吃货。
...
尤稚沉浸在窗外的夜景中，夜晚的帝都真美啊。
她回过头，与楼昀的眼神对上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么漂亮的地方。”她开口道。
“你喜欢就好。”楼昀轻轻说道。
“你经常来这吃饭吗？”尤稚试图打开话题。
“算是吧。”楼昀回复着。
算是？尤稚心里想着，这是什么答案。
不一会，餐食很快就上了。
服务员在他们二人面前分别放了一份。
楼昀把尤稚的盘子端过来，用她的刀叉给她切好，“吃吧。”
尤稚被楼昀这波操作秀得一愣一愣的，小伙子挺会啊！！
果然，男人主动起来都有一手！
但凡她没有家里那些顾虑，她真不介意跟楼少爷谈一场可能分手的恋爱。
她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滑嫩鲜甜肉汁四溢。
满足地嚼完这口，又叉起下一块往嘴里。
楼昀此刻懂了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在网络上看别人的吃播，她大口吃肉的样子真的可爱到他心尖上了，但他不说。
服务员又端上来两份甜品。
尤稚拿起一小块，塞进嘴里，味蕾被这股独特却不腻人的甜味狠狠刺激到，只觉浑身舒畅。
啊，有时候甜食带来的不仅是口感上的满足，还有一瞬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