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喝茶。
司沅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那天冬至,司沅低下头,一顿饭,味同嚼蜡。
其实,他们一起用餐已经很久了。
却从没像现今一般,冷漠相对。
待洗漱更衣完毕,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帘幕低垂,人影绰约,他们相对而坐,从前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可像现在这样却是——
“你不需要旁边有人服侍吗?”司沅斜眼看他。
李弘暄微微错愕,低下睫毛,“你一个就够了。”
司沅瞥了眼他的耳朵,慢慢探头过去,“李弘暄,你耳朵红——”
红字未收说完,一把匕首直直刺过去。
刀尖还未靠近,手腕便被李弘暄一把抓住,只稍稍一扭,匕首就跌落在地。
司沅白脸吃痛。
李弘暄面色未改,手腕仍被他掌控,“你太心急了,如何都该等到我情动之时。”
说完,甩开她的手,径自躺下。
司沅抱着自己的手腕,瞪他。
心不心急的先不说,自己这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如何跟他这样武艺精湛的人过招,还能刺杀成功,这不是痴人说梦?
“我今日没兴致了,你没机会了。”他甚至闭上眼,懒得看她。
司沅抚着手腕,“这不公平,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李弘暄这才睁开眼,“杀人,你就只能想到硬拼吗?”
“下毒?可是我现在在你的地盘,就连拿到毒药都不可能。”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他重新闭上眼。
“可万一我杀了你,我又怎么能活?你忘了上次,我不过是把你手割伤,就被前朝——”
“只是手割伤吗?我肩上那一箭不算?”
活该!
“这次你放心,你若当真杀了我,你绝对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