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人群越聚越多,不断地拍打着武直家的门。
“武大郎,你这天杀的夯货,快滚出来!”
“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强行拆房子了!”
“快一点!滚出来!”
“……”
武直自关了门后就一直和潘金莲在床上缠绵着,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吵闹声,急忙穿好衣服冲下楼打开门。
“我不是说了嘛!没有面粉,做不了炊饼,你们到别处去买吧!”
“谁要你的臭炊饼!”
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一把就将武直拉扯了出来,抬手就打了过去。
武直见势头不对,急忙侧身避开。
“喂,有话好好说,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们了?”
中年男子一把揪住武直的衣领,他指着街边蹲在地上正在呕吐的人群怒声吼道:“你少装蒜,你看看他们,吃了你的炊饼,就一直上吐下泻,有几人已经晕了送去找大夫了。”
“不可能的。”
武直摇了摇头,“我的炊饼都是上等面粉做的,绝对不是我炊饼的原因。”
“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
中年男子说着,抬起拳头就向武直的脑袋打去。
武直咧嘴一笑,反而用脑袋迎了上去。
“嘭!”
“哎哟喂!”
中年男子疼得甩着拳头,龇牙咧嘴,这一拳就好像打在了钢板上一样,他感觉手指就要震断了。
武直双手抱胸斜眼看着他,“跟我动手,你只会自讨苦吃!我还是那句话,我武直做人光明磊落,从不坑人,我做炊饼用的面粉都是上等的。”
就在这时,郓哥儿匆匆跑来,“大郎不好了,坏事了。”
武直急忙拉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郓哥儿说道:“今天下午开始,阳谷县有很多小贩打着武大炊饼的招牌在卖炊饼,吃了炊饼的人又吐又拉,有几个已经昏迷了,告到了官府,官差已经出动了,准备来缉拿你,这可怎么办啊?”
“原来是这样!”
武直怒道:“难怪这李扒财不卖面粉给我了,看来这事是有预谋的。”
“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西门庆在后面捣的鬼!”
就在这时,知县带着一群衙役冲了上来,将武大团团围了起来。
知县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冷笑道:“武大,你售卖有问题的炊饼,致使多人重病,有几个已经昏迷不醒,命悬一线之间,你该当何罪?”
武直抱拳说道:“知县大人,小民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到县衙大堂再说。”知县挥了挥手,“给我拿下!”
随即,两名衙役上前,将武直用铁链锁了起来。
这时,西门庆带着秦寿和楚生走了出来,三人相视一眼,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潘金莲看着武直被带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本来以为有好日子过了,哪曾想才过了几天,就又出了这种事情,我的命好苦啊!”
就在这时,何飞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大郎被官府带走了。”
郓哥儿叹道:“今天中午街上有很多打着武大炊饼招牌的小贩在卖炊饼,吃了的人又拉又吐,有几个已经昏迷不醒了,所以官府把大郎抓去了,我想这事肯定是西门庆这混蛋在后面搞的鬼。”
“哼!”
何飞捏紧了拳头,“你们不用担心,大郎对我一家有恩,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拼了命也要去劫狱。”
随后,他对潘金莲说道:“嫂子莫急,我和郓哥儿去县衙看看,有什么事情会通知你的。”
此时,武直已经被衙役锁到了公堂之上。
知县冷冷说道:“武大郎,本官劝你一句,最好是自己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我没有派人到街上卖过炊饼。”武直说道:“我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本官当然会明察的。”
知县说着,将一个没吃过的炊饼扔到了武大的面前,“你自己看看,炊饼上印着武大炊饼四个字,你怎么解释?”
武直看了一眼,见这炊饼做工粗糙,根本不是自家做的。
“大人,这炊饼不是我家做出来的,至于上面印上的字,人人都可以仿冒。”
“看来,你是不承认了。”
知县冷冷一笑,“也罢,那我问你,昨日你是否到李记面粉店采购过面粉,两百斤上等货,两百斤过期发霉的。”
武直一怔,心里暗暗叫苦,情知此事有点不妙了。
“是!两百斤上等货是我采购的,至于那两百斤过期发霉的,是李扒财那傻女儿放到我的小推车上的,我也是回家才发现的,我可没有故意向李扒财采购过期发霉的面粉。”
“啪!”
知县拍响惊堂木,“传李扒财上堂。”
不一会儿,李扒财走上了公堂,跪了下去。
“小民见过大人!昨天武大郎确实到我店里采购了两百公斤上等面粉和两百公斤过期的发霉面粉。”
“你胡说。”
武直怒道:“李扒财,你混蛋,那两百公斤的过期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