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大郎那里。”
西门庆一脸难以置信,“这个家伙,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似乎比以前变更聪明了,连这种东西他都能发明出来?”
“看来,不趁早弄死他,他以后将会越来越难对付了。”
“王干娘,你这次来不会只是给我送一双袜子来吧?”
“唉!”
王婆子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是了,老身是来告诉你,如今三寸丁生意火爆就是因为丝袜。”
“哦?”
西门庆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这丝袜跟炊饼有有什么关系?”
王婆子说道:“如今三寸丁用丝袜当诱饵,说是只要连续在他那里买满一个月的炊饼,就免费送一双丝袜。”
“老身为了得到的这双丝袜,可是苦苦哀求,最后下了血本,花了一两银子才从他那里买来的。”
“唉!照这个样子下去,就是整个阳谷县也竞争不过他了,只能看着他发财。”
西门庆陷入了沉思,在阳谷县,输给谁也不能输给那三寸丁。
“好啦!王干娘,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对付那三寸丁的办法。”
等王婆子离开后,西门庆让李瓶儿把丝袜脱下来给他,又从帐房里支取了三百两银子,随后匆匆离家。
……
阳谷县城以西十里地,有了何家村。
村里有一破落户何飞,之前以偷盗为生,后来因为偷盗了一老者身上的银两,致老者因为无钱医病而死,后来何飞知道后,心生悔意,随后金盆洗手,决定不再干这偷盗之事,其实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鼓上蚤时迁的师弟。
何飞此时正在家里编凉席,他的老婆李氏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愁眉苦脸。
“你就知道编这破凉席,几天都卖国求荣不出去,眼看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不想想办法。”
何飞低下了头,一脸黯然。
他除了会偷盗和编凉席,别的也不会啊!再拾起偷盗的旧业,他是绝不愿意的。
“我也知道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可是我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李氏叹道:“我饿就饿了,也没什么,谁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可是,两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让他们饿死吧?”
“你就再去偷一回,就偷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暂时解这燃眉之急,等你有钱了又还回去就是了。”
何飞低下了头,不再言语,要他再重操旧业,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唉!
看到丈夫如此顽固,李氏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
“请问这是何飞家吗?”
何飞抬起了头,一看竟然是当年的孤朋狗友西门庆,顿时阴沉下了脸。
“我早已经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西门庆早就知道何飞家里的境况了,于是把一点炊饼递给了李氏。
“嫂子,小弟前来没带什么好东西,就这一袋炊饼,还望笑纳。”
“谢谢!”
李氏刚要接,却被何飞瞪了一眼,急忙又松开了手。
西门庆叹道:“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孩子早就饿了,你只顾自己却不顾孩子,你配做父亲吗?”
“是啊!孩子早就饿了,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李氏也不管了,把袋子拿了过来,拿出炊饼急忙分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拿到炊饼,马上狼吞虎咽了起来。
何飞站了起来。
“西门庆,说吧!你跑那么远来,到底找我做什么?”
西门庆把一包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何兄,这是三百两银子,省吃俭用点,也够你家吃上一辈子了。”
“当然了,这银子也不是白给你的,我就想让你重操旧业,帮我偷几双袜子。”
“拿着你的银子滚!”
何飞上前把银子提了起来,塞回西门庆的怀里。
西门庆急忙说道:“就是偷几双袜子,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说了,你家里都这样了,你还这么固执吗?”
何飞将西门庆推了出去,随后把门给关上了。
李氏忽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眼睁睁看着孩子挨饿,也不肯去偷几双袜子。”
“你要去哪?”
何飞急忙上前,拉住李氏。
“我宁愿意要饭去,也不愿跟着你了。”李氏说道:“孩子你自己照顾,反正我就去街上要饭,休书写好你随时送来。”
“好!”
何飞大叫一声,“我答应那西门庆就是了,你好好照顾孩子。”
随即,他追了出去。
“西门庆,银子留下,你要让我偷谁家的袜子?”
“这就对了。”
西门庆在他面前晃了晃丝袜,压低声音说道:“三寸丁,谷树皮家里,有一种叫丝袜的东西,就像这种,有多少,你都给我偷回来。”
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在阳谷县城人人皆知。
何飞将银子拿到手里,“明天早上我会准时把丝袜送到你宅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