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只过了几日,紫珠便被瘸腿男人送了回来。
李家人听孙标和瘸腿男人在茅草屋门口互相扯皮,原来瘸腿男人回去的时候发现紫珠竟然已经有了身孕,他从孙标手里买紫珠是为了传宗接代,可没想到孙标竟卖了个怀孕的女人给他。
“孙标,你竟然敢卖个怀孕的女人给我?我买她是为了让她给我生儿子,现在她怀孕了,我还得供着她不成?”
孙标嘿嘿笑了两声,嘴里喷出难闻的酒气:“那你是赚了啊,买个女人,还送个儿子,这不是好事儿吗,我还得恭喜你。”
瘸腿男人呸了一声,吐了口唾沫:“那我不是头上戴绿,还帮你这混蛋养儿子?算了,你把银子还给我,我把人还你!”
孙标一听要他还钱,走回茅草屋拿着一根木棍出来:“银子?你还跟我要银子?你带回去都两日了,你没睡她?你没睡她你知道她怀孕了?人你已经睡过了,你找我要啥钱,赶紧滚!”说完就要木棍去敲瘸腿男人的头。
瘸腿男人见他一脸凶恶样,知道银子是收不回来了,只得当自己倒霉,丢下了紫珠,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桃河村。
紫珠能够回来李家村的人还是很高兴的,薛杉杉甚至说通了刘氏花二两银子将紫珠赎回自由身。
可是等薛平找到孙标时,孙标却狮子大开口,用浑浊的眼睛盯着薛平:“二两?二两已经是之前的价格了,现在要买紫珠得给我五两银子!”
薛平被孙标都气笑了:“五两?!你前两日才卖二两,今日就要五两银子?你抢银子的?”
孙标嘿嘿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她肚子里不是还怀了一个吗?等生下来不就是两个人的价格了?”
薛平没想到孙标无耻到了极点,连自己的儿子还未出生,就盘算着要将他卖了。薛平虽然对孙标很是鄙夷,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紫珠便离开了。孙标见他走了也不理睬,转头回到茅草屋,躺在地上继续睡觉。
薛平回家跟薛杉杉商量了下,五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眼下才卖了一个月的蔗糖,家里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只能再等等。
薛杉杉怕孙标不给紫珠吃饭,每次和紫珠约好去山上采药的时候都会给她带馍馍,紫珠每次也会把吃不完的馍馍用树叶包了埋到土里去,在孙标不给她吃饭的时候就去茅草屋后挖来吃。
薛平也很忙,长乐县种植的菾菜不多,他和三个儿子最近都没有参与村里修房子,分成了两批去邻近县买菾菜。
虽然之前已经跟好几家菜农都说好,让菜农们多种点菾菜,等三个月成熟了就送过来,可眼下囤的菾菜只够完成每个月的四十斤任务。
薛杉杉还想趁这个时节囤够一年量的蔗糖,甚至根本不怕多,古代的蔗糖哪里会缺卖,长乐县饱和了还有这么多邻近的县城还没谈过。
今日,房子都建好了,李家村人高兴的不得了,十户人家凑钱办了流水席,也请了桃河村的人过来吃饭,三十多桌人,好不热闹。
孙标也不客气的混在里面白吃白喝,众人对他翻白眼他也只当没看见。
紫珠还是忙前忙后的帮着李家村做饭洗菜,薛杉杉见她有了身孕,劝她不要这么操劳,她也只是笑笑,依然手脚不停的帮着李家村人办席。
刘氏早已经把东西都搬进了新房子,花了三两银子请木工给每间房间都打了床和木柜,还涂了红漆。其他家女人看到都羡慕的紧,不过也都知道薛家现在在卖糖,以后肯定是村里最富贵的人家。
薛平家新修的是一个有五间房的土胚房,虽然是泥土做的,可比之前在清平县快要坍塌的茅草房好多了。
薛平也让村长专门给自家做了个小院子,因为薛杉杉要养动物,也在院子里搭了鸡棚和猪棚。
院墙最左边是厨房,房间比较大,烧饭和吃饭都在一起。旁边就是薛平和刘氏的房间,薛平和刘氏的房间也是最大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在里面。接下来才是大牛的新房,大丫和二丫的房间,最边上是二虎和三熊的房间。
晚上,一家人都在刘氏房间里听刘氏算账。
“修房子咱家没出多少力,只分到了六百七十文。但是咱家要了五间房还有大院子,给了李友叔一两银子和九吊钱。二丫你来算算家里出了多少钱?”刘氏知道二丫算数快,每次难点的账便都喊她来算。
“一两银子和二百三十文钱。”
“那还真不算贵,这个月咱家卖了四十斤糖,你爹拿了十两银子回来。但是买菾菜花了六百文,加上这个月咱家买东西的各项开支还有给李友叔的,娘手里只剩不到八两银子,哎,银子可真不经花。”
见薛平和几个孩子都不住的点头,刘氏又拿了二两银子出来:“喏,这个月咱们大牛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咱家也要办流水席,一两银子要用吧,剩下的一两给你媳妇买一对银耳环吧。”
薛大牛憨笑着点头,三熊又咋咋呼呼:“娘,你也要给我媳妇儿买对银耳环。”
刘氏白了他一眼:“你媳妇儿还没影呢,你就疼起来了。”
刘氏又看向二虎笑着道:“二虎,你要有喜欢的女孩子就跟娘说,等你大哥成亲了,娘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