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璋的私人飞机还没有落地,盛音就被接去了海湾码头。
看来他这趟出国很顺利。
毕竟,他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带她出海。
躺在豪华游艇上的按摩浴缸里,盛音嗅着海水咸湿的味道,有些疲倦的想着。
这几天她在医院照顾重病的母亲到深夜,早已身心俱疲,早知陆成璋今天回来,她之前就该修身养息。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危险又暧昧的摩挲。
随后,男人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提了起来。
一记又凶又狠又缠绵的热吻过后,男人才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盛音,开始解自己被浸湿的袖扣。
而盛音向来清冷的眼角也染上了几分绯色。
在情事上,陆成璋素来没有什么耐性。
也许是出国数月没碰过女人,这一晚陆成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疯狂。
房间、浴室、甲板上,他按着她的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卧室内的暧昧余韵才渐渐消退,而盛音也早已昏睡过去。
陆成璋已恢复清明的眸光从她布满暧昧痕迹的背上滑过,而后毫不留恋地抽身下了床。
盛音是被疼醒的。
她脸色煞白的捂着腰坐起身,深喘几口气后,才强忍疼痛的下了床,走到沙发边找到自己的包,从里掏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塞进了嘴里。
好半晌后,她才缓过劲来,将止疼药放回了包里。
她揉了揉脸,苦笑一声,没想到她就那么倒霉,捐肾后万分之一机率才会产生的并发后遗症竟然会让她碰到。
昨晚陆成璋要的太疯狂,纵欲的下场便是让她病情复发,要是早知如此,当初……
不,就算知道,她还是会捐吧。
毕竟,她欠陆成璋一条命,这样去还,也很公平。
游艇已经靠岸,房间里早已没有陆成璋的身影。
她没什么不高兴,早已习惯他睡完就走的态度,但等她收拾完下楼,却看到他正坐在一楼客厅里处理公务。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个男人的面相极好,五官棱角分明,精致立体,戴着眼镜时斯文禁欲,让人恨不得扒开他的衬衣疯狂舔舐。
摘下眼镜时一双眼却幽深锐利至极,只是淡淡一瞥也充满了压迫感,带着令人不可直视的冷酷与凛然。
恰如此时,他从电脑前抬起头,凉薄深邃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没有丝毫感情。
他将一份合约放到茶几上,淡淡道:“这份合约到此为止。”
盛音站在楼梯口,没有意外。
从他把邵霖提上来,开始逐渐顶替她贴身秘书工作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毕竟,前一刻他还在与她抵死缠绵,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转头却冰冷无情的宣告了她的出局。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只是冰冷的一声通知,没有半点留念,更没有半点不舍。
显然,四年过去了,他的心里依然没有她半点的位置。
不,应该说,他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女人!
盛音垂下眼眸掐了掐掌心,强按下心脏涌起来的刺痛。
抬头,语音清淡恭谨:“好的。需要我这边后续配合做什么吗?”
平淡的好像只是收到老板的一份指令。
陆成璋顿了下,深深看了她眼:“保密协议邵霖稍后会跟你签,你有需求可以和他提。”
随后,注意力重新落到面前的电脑上,语气一如继往的不带情绪,“出去吧。”
仿佛她这个人再不值得他多分出一点注意。
盛音眼睫颤了下,提步朝外走去,直到门口,她才侧首低低说了句,“陆总,再见!”
身后没有任何回应,她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再无期待,头也不回的离开。
再见?
不,再也不见了,陆成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