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徵音的沉默让陈文更加尴尬,陈文正想说还是算了的时候,帝江开口了。
“蓝徵音,你没得选,要么嫁给陈文,要么不嫁,太师府满门抄家。”
帝江的声音冷冽,蓝徵音根本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帝江既然说得出这种话,那就绝对做得到。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僵到了极点,直到计淼白开口:“好了,我们回去了,你们的事情我们不插手,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计淼白拉着帝江离开,蓝太师也识趣地离开了,屋里只剩下蓝徵音和陈文。
陈文依旧站在原地,他的后背已经非常凉了,可越到晚上,外面的风雪就越大,陈文根本不敢离开。
“啊秋!”
陈文到底只是个文人,站了这么久,他身体很快就扛不住了。
蓝徵音轻声招呼了下,“你坐过来吧。”
她倒也不是什么蛇蝎,不会杀了陈文。
可陈文摆摆手,“不了,我就站在这里,这里有个洞,我怕你吹着,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咚!”
陈文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蓝徵音心上,她还以为沉稳是讨厌她,想远离她,才会站得那么远,可陈文只是为了帮她挡住风雪吗?
情绪像是泄洪一般倾泻而出,蓝徵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责问道:“陈文,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你明明喜欢郡主,为什么还非要娶我?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我,才敢这么为所欲为地对我,你就是一个混蛋,滚出去呀,我不要你管,你滚呀!”
蓝徵音歇斯底里地大喊,陈文却已经呆住了。
原来蓝徵音喜欢他,怪不得会这么过激。
如果蓝徵音只将陈文当成丞相,她便不会在意陈文真心喜欢的人是谁,她只需要去到陈文身边,为自己的家族谋求利益就可以了。
但蓝徵音动了真心,她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眼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
陈文呆愣了许久,直到蓝徵音把枕头砸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才清醒了过来。
“你先别激动,郡主刚才都说了,你不能激动,这样,我给你打,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打,你别激动了。”
连陈文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蓝徵音宽容地过了火。
蓝徵音刚想说话,风雪一下子灌进了嘴巴里,呛得她直接咳嗽起来。
陈文更加慌乱,见蓝徵音咳得都要把肺咳出来的样子,他赶忙扯出自己脖子上的小瓶子,将里面的回生丹给了蓝徵音。
“你快吃,这个是公子给我的救命药,很管用的,不管什么病都能治。”
救命药!
蓝徵音听了只想把回生丹吐出来,可丹药已经入了口,陈文又死死捂着她的嘴巴,她没办法,只能咽了下去。
等缓过一口气之后,蓝徵音气地直骂:“你是不是有病?那可是你的救命药呀,我只是咳嗽,咳一会儿就好了,你给我干什么?”
她刚才都看见了,那药是陈文从脖子上摘下来的,肯定十分重要,结果就因为咳嗽就给她了,陈文肯定是脑子不好使。
陈文生平头一次因为救人而被人骂了,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木讷地回答道:“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她!
蓝徵音更烦了,这家伙有病,这家伙绝对是有病,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因为她咳嗽就慌了,他这个丞相到底是怎么当到现在的?
陈文的性子本来就有些包子,看见蓝徵音生气了,他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后退了些,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挡住吹进来的风雪。
蓝徵音看见陈文这个包子样子一下子爆发了,“你到底想干嘛呀?你说呀,你不是有嘴吗?我都告诉你我喜欢你了,你什么心意总得告诉我吧。”
陈文莫名地觉得现在蓝徵音朝他怒吼的样子很喜感,很可爱,很让他开心。
“笑你大爷!”
蓝徵音可不觉得可爱什么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可陈文那个憨批还站在那里傻笑,连一句话都不肯跟她说,这不是挑衅她吗?
于是蓝徵音就骂了,陈文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在你身边很好,没有人教过我喜欢是什么概念。
至于我觉得我喜欢郡主,是因为有一次我做梦了,梦见了郡主,郡主一直在弹琴,我觉得那应该算是喜欢吧。”
蓝徵音听陈文这么说,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喜欢之人,在自己的梦中怎么可能还压抑得住情感,肯定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可陈文就梦见郡主一直在弹琴,这种梦都能说成是喜欢,是不是太勉强了些?
思及此,蓝徵音决定再接再厉,“那你为什么帮助郡主?”
“因为郡主是公子的未婚妻,我保护她,不应该吗?”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吗?
蓝徵音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傻叉,陈文所有的举动都是事出有因,就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想,还把自己给整晕倒了。
真是丢死人了!
啊不对,蓝徵音猛地又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郡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