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萧北凉和皇帝有合作,如果萧北凉没有弄死计淼白,那皇帝答应他的好处就没了。
萧北凉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就那么飞走了,所以他说什么都能找到计淼白,然后让渡夜殿的人出手,杀了计淼白。
这样一来,他手上也没有沾计淼白的血,还拿到了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上官夜风上下打量了萧北凉好几遍,都不相信萧北凉说的话。
且不说计淼白不是那种蠢得连白兔和灰狼都分不清的人,就算计淼白真的分不清,给了萧北凉一些恩惠,萧北凉也不是那么知恩图报的人呀。
萧北凉不管是吃了别人的,还是拿了别人的,只会惦记着把别人的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怎么会想着报恩呢?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三皇子,本少爷的确没办法,要不然等我大哥醒了,你再问问他,说不定他有办法。”
萧北凉他搞不定,还是交给他哥吧,他哥聪明,也有实力,肯定能治得了萧北凉。
说完,上官夜风便离开了,完全不管萧北凉的黑脸。
他刚离开,萧北凉身边便出现一个黑衣人,“三皇子,我们陛下说了,如果五日内还是看不到计淼白的项上人头,那您很快就会收到您父皇的传位诏书。”
那肯定不是传给萧北凉的。
但,萧北凉不是吓大的,他才不会相信皇帝在这里胡扯的这些。
皇帝要是真的能控制他父皇传位给谁,怎么不直接把陵江国给打下来,那样不是更快吗?
哼,没本事就会乱哔哔,真是烦死了。
萧北凉冷哼一声径直离开,丝毫不把渡夜殿所说的话放在眼里。
他没有看到的是,那个暗卫眼底闪过的得意。
在深宫之中,萧北凉一直都稳操胜券,觉得自己是上帝视角,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到所有人的小动作。
但谁是谁的棋子,这个结论什么下,都太早了。
两日后,计淼白终于恢复了,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初夏。
“小姐。”
初夏未语泪先流,吓了计淼白一大跳,还以为她受伤了。
“来我看看,受伤了吗?你不是在郡主府吗,怎么会来到这里?是那天被祸枓打伤了吗?伤着哪里了,我看看。”
初夏就喊了两个字,计淼白就叽里呱啦输出了这么一大堆。
看地空桑钦知无比震惊,计淼白那么寡淡的性子,怎么这么能说?
计淼白只是性子寡淡,又不是六亲不认,初夏受伤她当然会担心呀。
初夏连忙解释道:“小姐,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我看到你浑身是血,我还以为…….”
当时计淼白从忘忧楼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衣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一身青衣完全被鲜血染红。
初夏远远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被吓死。
幸好空桑钦知提前警告过她,她才没有冲上去。
之后计淼白一直在休息,初夏也没有打扰她,一直到今天见到计淼白,才委屈地哭了出来。
计淼白失笑,“好了,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真的好好的吗?
初夏点了点计淼白左脸上的疤痕,那是被祸枓用石块划破的地方,因为很多有毒的蛊虫从那里爬过去,就算有帝江的力量,也修复不好了。
现在伤口已经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疤痕,贯穿了整张脸,看着怪渗人的。
“小姐,你的脸毁了,不过你别难过,我已经学会假肢了,等下一步我就去学习去除疤痕,我一定能把小姐变回去的,你别害怕。”
被初夏这么一提醒,计淼白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疤。
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了,但是没太在意。
常年都在战斗,身上带点疤痕不是很正常吗?
“没事,这个疤痕没关系的,命保住了就好了,你也不必刻意去学,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民间的百姓可不管脸上是不是有疤,他们更关心那些基础病,只要初夏能把基础病治好,就很好了。
初夏委屈地嘟起了嘴巴,小姐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她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呢。
“小姐,我没事的,我没本事的时候,你是我的后盾,现在你出事了,我就是你的后盾,你别怕,我可以的。”
计淼白揉了揉初夏的脑袋,初夏堪堪到她的鼻尖,她一抬手就能摸到初夏的脑袋。
“我真的没事,脸都是外在的,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太在意,知道吗?”
初夏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太高了,计淼白毁容了,这样回到京城,不一定有多少人嘲笑她呢?
计淼白对此完全不在意,想嘲笑就嘲笑呗。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难不成还能管住别人的嘴不成?
那肯定不能呀,所以只要不在她面前嘲笑她,她都无所谓了。
听完计淼白的开导,初夏才委屈地点点头,但心里更坚定了去学疤痕去除的想法。
初夏和计淼白一样,都十分倔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不管旁人说什么,都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