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恢复意识的时候,眉毛上已经结了霜,浑身被寒气侵入,彻骨地冷。
他用力拍了拍脑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自己好像是去了将军府,然后和邓瀚交手,他在战斗中分神了,差点被邓瀚砍死。
关键时刻是胸膛上的黑金蛇救了自己,然后自己就被黑金蛇侵占了意识,只想杀人。
千圣他们迫于无奈只能将他关到冰洞中,但是关就关了,他后脖颈怎么那么疼?
算了,不管了,得先出去。
帝江在冰洞一侧按下按钮,门外守着的人听到冰洞中的动静,怯怯问道:“尊上,你恢复了吗?”
“嗯,恢复了。”
千圣可算放下心来,从外面打开冰洞门,让帝江出来。
帝江出来看到众人这么凄惨的样子,“你们这些,都是孤打地?”
千火一下子绷不住了,顶着张猪头冲上来,“是啊,尊上,你看看我这脸,都是被你打的,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好家伙,那一张猪脸突然凑到面前,帝江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这是自己亲兄弟,帝江一腿就踢飞了。
嫌弃地推开千火的脸,“好了,我知道了,今天所有的暗卫加一两黄金的月银,队长加十两黄金。”
“哦耶,尊上你现在还有想杀人的冲动吗?你看看我,我特别抗揍。”
千火这傻叉!
千圣告诉帝江,现在邓瀚已经对阎罗殿发起了进攻,凌江国内的几个分部恐怕都要撤了。
帝江摩挲着大拇指,“暂时不着急,邓瀚受伤,估计暂时没心力去动这些分部,现在就等师兄那边找到线索,
然后你找杀手时不时地去将军府上兜一圈,再给那些看不惯邓瀚的官员一些邓瀚贪赃枉法的证据,总之别让邓瀚闲着。”
邓瀚远远不是终点,他就不信了,到这个地步,邓瀚身后的人还不出现。
元川国内,计淼白终于做好了假肢,带着些药材去了护军校府。
身边跟着花真,自从花斑和花今死后,计淼白身边能用的人着实不多了,只能暂时让负责情报的花真转到明处。
到了护军校府,计淼白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花真,怎么回事?”
花真靠近马车,回答道:“郡主,是唐珂将军的前夫人韩珍珠带人堵在了门口,大肆辱骂唐珂将军还有两个孩子。”
韩珍珠?
哦,就是那个扬言要弄死她的那位?
韩家不是都出事了吗?她怎么还敢在大庭广众之外辱骂朝廷命官,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吗?
计淼白下了马车,款步朝护军校府走去,仆人将堵门的人拨开。
韩珍珠骂到一半,突然有人插进来,把她往一边拖去。
她也不管是谁,上来就骂,“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本夫人,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夫君是西御王的兄弟,我娘家是掌銮仪卫士大臣韩大人,你敢打我,我要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话还真是和之前韩珍珠骂她的话一模一样。
哼,蠢货还是蠢货,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韩小姐好大的口气,看来上次的打没挨够。”
计淼白的声音一出,韩珍珠就知道是谁了,猛地看向计淼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又是你。”
就是因为计淼白,她才会被唐珂那个废物休了。
这个年代被休的女人是没有家的,韩家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当家主母每天话里话外都要讽刺她。
下人们也看不起她,平时经常吃的茶点也没了,都怪计淼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不过是多敲打敲打那两个兔崽子怎么了?
韩珍珠装模做样地行了礼,“见过郡主,听闻郡主前一段时间出京办事,怎么一回来就来了护军校府,莫不是记挂着谁?”
不是老的就是小的,猜去吧。
不管在哪个时代,人们的想法都是这样子,如果不能在一个女子的工作上挑出毛病,那就在她的私德上挑毛病。
韩珍珠此话一出,她身后跟着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是啊,听说这次回来连帝江公子都没跟回来了,肯定是移情别恋了。”
“我觉得是看上老爷了,老爷和西御王犹如亲兄弟,要是嫁给咱们老爷,那就相当于和皇帝攀上亲戚了,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感觉像是小公子呢,公子和郡主年纪相仿,帝江公子也和郡主年纪相仿,甩掉帝江公子就换成了咱们公子,这不是很正常吗?”
计淼白听到帝江这两个字的时候,嘴唇瞬间抿了起来,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胸口还会不会痛?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计淼白越想越烦躁,“让他们闭嘴。”
几个仆人上前,将刚才碎嘴的几个人从人群中拖出来,一拳打碎了那几个人的牙。
碎掉的牙齿混合着鲜血吐出来,落在韩珍珠脚下,韩珍珠捂住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郡主,臣女知道错了,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饶过臣女这一次吧。”
计淼白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