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还是去找总司,说了她的担忧,本来准备会接受总司的怒气,但是总司却反过来安慰她,“这电话不打也打了,别再想那么多,我觉得他主动出卖你的可能性没有,从他给宝意打过两次电话说我的消息就可以看出来,至于被动的,也多半是电话被监听。”
珍妮道:“那如果被监听了……”
“我猜测也没有被监听,因为他给宝意打过电话,如果被监听的话,他现在已经被清出海监了,可他还海监任职。”
锦书这样猜测,主要还是现在的海监没有关押什么要紧的人。
他们的防御都已经这样松懈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监听,估计天战局都把海监给丢后脑勺去了,他们现在跟着鹰江国混得可香了,忙着给天战局开疆拓土呢。
她叫了蓝田陈牧安迪他们一起过来,私下说了会儿话,说的也都是以前的事。
安迪问了句,“蓝田,你和珍妮一起到北唐去,过的颠沛流离的日子,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呢?”
蓝田用牙签剔着指甲里的黑泥,道:“我有女朋友啊。”
他这一说,安迪才想起来,是的,蓝田出最后任务前的一个休假,刚和网恋的女孩子确定了恋爱关系。
蓝田眸光淡淡,“三年了,不知道她结婚没有呢?”
他们网恋
了半年,就确定关系的时候见面,一起出去玩了一个星期。
他和那个女孩子的缘分,只有七天。
陈牧躺在甲板上,定定地看着天空,他晕船,难受。
睁眼的时候还好点,闭上眼睛晕得更厉害。
说起以前,总归是伤感的,不说了,把眼前的事一件一件办好了,他们才能重新做人。
渔船没有那么多床,所以大家只能将就对付两三天。
少渊和锦书挤一张床,那是一张很小很小的床,两人躺下去显得十分窄小。
他抱着锦书,彼此也不说话,因为房间里还有别人,敏先生和蓝寂在另外一张床,另外一张床是安迪和暗疾。
船全速前进,海浪摇晃着船身,大家都没有什么睡意。
也是静下来的时候,古代的那几个人才会想着一趟奇遇,到底是有多奇,奇到让人觉得就是一场梦。
陈牧惨得很,白天晕完晚上晕,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有个水手叫小陈,给他吃了止晕药,但还是不甚管用。
船老大说他身子太虚弱了,不该出海来的。
听了船老大这句话,陈牧定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甲板,看着漆黑的大海,看着那起伏不定的波浪。
然后,神奇般的,他竟然不晕船了,第二天一早,他是第一个去吃早饭的。
安迪
好奇地问他,“怎么忽然就不晕了?”
陈牧往嘴里塞着饺子,“再晕,我就连岸都上不去了。”
是仇恨点燃了他的意志,克服了晕船。
第二天晚上,张智立给珍妮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从北边上,北边因为没有关押人,所以防守松懈。
挂掉电话之后,珍妮看着锦书,“怎么办?”
如果张智立出卖她,那么北边就会有人埋伏,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锦书没到他们商定如此具体,只是沉默了半晌,还是那句话,“他不会主动出卖你,如果被监听了,那他现在多半是被禁锢的,是海监的人逼着他给你打电话,你回拨过去,问他一些问题,如果他被发现,会给你提示。”
珍妮点点头,“好!”
她正要回拨过去的时候,少渊道:“如果你试探出有问题,告诉他,我们后天晚上到。”
按照现在的速度,明天傍晚就可以抵达了。
珍妮道:“我知道了,我现在打过去。”
她拨通张智立的电话,打开免提,然后把手指竖在唇上,对大家嘘了一声,让大家不要说话。
除了船老大和水手之外,所有人都在船舱里听着这个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张智立的声音,声音平静。
“张智立,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说明白。”珍妮
说着,“我这些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已经没有以前好看了,你还要娶我嘛?”
那边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然要娶!”
“你说话算话。”珍妮的声音有些娇憨,“那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海市的金店,你说要给我买戒指,我说了要钻戒,你非要给我买红宝石的,现在我还是要钻戒的。”
张智立说:“钻戒可以给你买的,但当时你挑的是三克拉的,太贵了。”
珍妮脸色一变,轻轻地呼吸着,“我在东边金店也看中了一只手镯的,你还会给我买吗?”
“我还是觉得那手镯不好看,南繁店的那家古法金镯子才好呢,那上头雕刻着经文的。”
珍妮扑哧一声笑了,“那好吧,你的审美真的好老套啊,你那边没人发现吧?”
声音静静地传来,“没人发现。”
珍妮说:“那就好,我们后天晚上到,大概是七八点吧,你记得要在北边接应我们。”
电话那头说:“好,我知道了。”
珍妮道:“那行,到时候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