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色的影子,却也只在眼前一闪,瞬间不知去了哪里。
“暗疾参见殿下!”声音是从角落里传过来的,那是整个屋中最暗的地方,且灯光照不到,墙上就不会有影子。
云少渊没看过去,复又坐下,“回来了?查得如何?”
声音若一丝淡风轻轻地飘过来,“属下查探三个月,终于查到了,正如殿下所猜测那般,人没死,住在北州府的勄安山庄,且今日收到了飞鸽传书,有动身之迹。”
“查了三个月,却在北州府?”云少渊眸色冷淡。
“自然不止查到这些,”声音淡淡,宠辱不惊,“查到了背后的一连串事情,稍候会禀报,一路急赶回来茶水不曾喝过一口,请殿下赐酒。”
云少渊一扬衣袍,“本王重伤未愈,怎会有酒?”
“可赊着,”顿了顿,暗疾的声音稍稍加强,“她是皇帝的人,出征之前接了密旨,大军战胜后串通外敌的内应,伏杀于您,她留情了,她不遵旨只想要您残疾,惹得那位不高兴,将她投闲置散。”
云少渊把玩着玉佩上的流苏,“戎敌潜伏于大燕的内应,可都查到了?”
“查到部分,名单在此!”暗风微动,一张纸条飞了过来,云少渊扬起脚尖一勾,稳稳把纸条停住,再取于手中瞧了一眼,弹指一挥,纸条飞向了烛光中。
“属下先出去泡个澡,一身血腥风尘,免得熏了殿下!”
说完,影子一闪间,门开,只余一阵寒风卷入。
云少渊蹙眉不悦,谁许他跟锦书有这份默契说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