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机?
还不是为了那日渐消瘦的老上司。以及“浪里白条”浪同学这位老实人下属。
一个被其他关系深厚的部门主管排挤打压,一个好不容易结个女朋友还是当事人。
虽说自己在这件事中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能和顶头上司结个眼缘,悄悄咪咪和鱼老板暗示某些结党营私的高位者。
这不就好起来了。
陈渊思索片刻。
“鱼董事,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能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影看多了,内鬼也就是我突然性的有感而发,毕竟鉴定科的周科长,一直以兢兢业业在这所仓库闻名,想必也不会做出一些对公司不友好的事来~”
陈渊语调低沉,听感颇为诚恳。
但鱼嫀何许人也?
鱼家最为聪慧的年轻一代,陈渊这番话,她只听出了三点要素。
“周科长,‘兢兢业业’对公司不友好。”
什么话会让聪明人深信不疑,一般时候明着强调是无用的,但在字里行间中不经意提及几个字,进行暗示的词语。
自诩高人一等的聪明人自然而然就会脑补起来。
他们可能不相信你真心说出来的事实,但是他们一定会坚定不移相信自己作出的判断。
无他,人也。
最关键的是,鱼嫀确实从这起鬼瓷盘事件中,察觉到一丝“吃水不忘堵井人”的味道。
“哦?没想到基层员工还有如此好评的人。还请问阁下贵姓,能否带我见识见识这位周科长工作的区域?”
鱼嫀朱唇轻启,婉转道。
“我叫陈渊,中转部的员工,鱼董叫我小陈就行。”
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陈渊既是执杆人又何尝不是鱼,他希望鱼嫀在调查途中敲打敲打仓库中那些只会“窝里横”的高位者。
鱼嫀也希望在这位叫做“陈渊”有点见解的地头蛇身上少走点弯路,尽快解决这起事件。
“两位董事这边请,现在这个时候仓库里也没几个人,咱们也能安安静静地仔细看看这个地方。”
言罢,陈渊率先走在前面,鱼家姐弟二人自然跟上。
陈渊走得并不快,毕竟夜还长,有美陪在身侧也算一桩美事,可惜总有美中不足的事发生。
这不,某位纨绔子弟,偷偷摸摸地和身边的姐姐说着什么。
“姐,我怎么感觉这个叫陈渊的小子,滑的很。咱们直接把厂长叫来,当面问清楚情况不就行了吗,大晚上偷偷摸摸地整这么一出微服私访是什么意思啊?”
“这小子看着这么年轻,直觉还挺敏锐啊。”
陈渊走在前面微微转头,听到鱼肃说的话,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可惜啊,你这位亲姐姐会告诉你答案。”
鱼嫀似乎看见了陈渊嘴角那抹笑意,也没见外,开口和鱼肃讲道。
“这起事情为什么发生?”
鱼嫀直问自己这位年轻的弟弟。
“额…不是因为咱们家东西出岔子了吗?”
鱼嫀听完,美目噔了一下,鱼肃连忙缩了缩脖子。
“和你说的你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鱼嫀也不再多数落,娓娓道。
“虞纺发如果有负面消息,媒体都会掂量掂量敢不敢公布出去。但现在网上对这起事件的热度越来越高,有股风波愈演愈烈的趋势。
单凭这一点,我就大致可以肯定,有人在故意针对虞纺。”
“吔?中间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啊?”
鱼肃蠢头蠢脑堪堪反应过来,飚出一句大南省专属疑惑词。
《吔?》
“舆情的李俊华,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那件瓷盘在警方手中,完全不让外界接触,虞纺想探查问题究竟是不是出现在瓷盘都做不到。”
“照姐你这么说,这像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啊。”
鱼肃这次说出来的话,在鱼嫀听来,总算是过了过脑子。
“算你有点长进。”
“可他们图什么呢?那盘子再严重最多也就是扣上个假货的帽子,影响虽然不小,但对虞纺而言,也做不到伤筋动骨。”
鱼嫀难得看着自己这位弟弟的眼神起了些许色彩。
“没错,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假设真是有人故意针对虞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
陈渊也很好奇,心中忍不住直接问道,但是他不敢说出口。
“二位,前面就是鉴定科。”
陈渊其实也想继续听鱼嫀说下去,见识见识这些“上流人士”如何看待此类的事情。
但鉴定科室内,一道人影已朝陈渊他们走来。
“刘主管好,您这是看夜班呢?”
来者正是鉴定科的主管,姓刘。也就是周克浪女友小丽的直属上级。
刘主管差不多四十多岁,本身个子不算高,还挺着一肚规模不小的大腹便便。
“你是中转的小陈是吧?不在自己部门待着,往我鉴定科瞎跑什么?后面这两个人是谁?谁允许你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刘主管不由言说,皱眉呵斥道。
陈渊脸上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