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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霍母出场(2 / 2)

墙面盖住。书柜最低层放着各种药书。书柜上层是各种药方。房间中央是小炉。药浅扇的喜好和《草房子》里的温幼菊大体有点相似。

药浅扇从宽袖里拿出一把折扇,空中挥动。“咔”也不知哪个柜子一团绿光飘向药浅扇,浮于药浅扇掌心之上。

药浅扇用掌心使劲往霍宇航伤口上一拍,没等宇航喊出声,伤口已复合,手臂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药浅扇扶了扶头上的钗,手持团扇走向卧室,霍宇航跟随着她。药浅扇的卧室虽不算大,但一定算是珍贵。墙上挂满了水墨画。画上有小楷字,有写“白曰依山近”的,有写“一行白鹭上青天”的。卧室内只有一张床,一台织布机,一个化妆台。

药浅扇将团扇放在化妆台的支架上,推出圆形四脚椅继续织布。霍宇航趴在床上,双肘伏在长方体的枕头上,双手托下巴,望向药浅扇。霍宇航从小一直看着“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的场景长大,织布机声如揺篮一样伴宇航走出婴儿床。霍宇航看向药浅扇的面部。母亲的眼睛如柳叶一样细长,两腮到下巴是一道优柔的弧线,光滑的皮肤颜色偏黄。宇航问:“妈,为什么我是黄发黄瞳,而您是黑发黑瞳?”

药浅扇:“你的长相基本上遗传你父亲。——唉,我本不是魔界之人,这世上只有老公能包容我。”

霍宇航:“不是魔界之人?那您来自何方?”

药浅扇震住了,她不知怎样回答,害怕泄露天机,她立刻转移话题:“转竹(宇航乳名),帮我把这两本书放到药房去。”霍宇航接过用线缝成的蓝皮书走出卧室。

霍宇航走到药房门前时突然停下,他想: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下书里的内容?妈妈会不会发现?她发现了又会怎么想?宇航看向封面,他根本看不懂书名。那两本书上是用小字楷书写成的《本草纲目》和《伤寒杂病论》。他悄悄地打开书页,墨香飘出,直往周围散。宇航赶紧将书合上,回头环顾四周。

霍宇航将书放入药房,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上除了泰伦特的血脉还有什么其他血脉。“爸爸是省长,我是百年一遇的泰伦特,妈妈是什么呀……”“咔嚓咔嚓”织布机仍在响,好像永远停不下来。

霍宇航推门而入,他拿起化妆台上的铜镜,仔细观察着自己的长相。镜子里的霍宇航俏眉俊眼,皮肤白里透红,圆圆的眼睛,宛如童话里的白马王子。的确,霍宇航非纯种巫师,他是霍瑞涵与药浅扇的混血儿。宇航将铜镜放下,他承认妈妈真的不是魔女。

霍宇航看见床上有书,他好奇母亲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宇航将书拿起,书的封面上是魔界的文字,像英语,又像阿拉伯语,翻译为“姝嫣文选”。宇航的好奇心减少了几分,因为《姝嫣文选》在魔界十分著名。“转竹,你知道吗?这本书的作者长得相当漂亮。我曾听过一笑倾国,再笑倾城,而这本书的作者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倾倒整个魔界。”

宇航迅速将书翻到扉页,简介上面印着彩照,书面上的柳姝嫣坐于木椅。

霍宇航回头看向药浅扇,道:“妈,您喜欢她吗?”药浅扇双颊通红,右手轻轻掐左手食指,目光转移到地面,她小声说道:“其实……其实有所好感罢了。”

霍宇航继续读正文:“我骑着扫帚,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星辰。这些星辰都是天上的街灯,每个街灯都寄托着人们的思念……”

霍宇航想:我要选四个星辰永远保护我最爱的五个女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朋友柳清莲,一个是堂妹霍丹秋,一个是我未来的妻子,一个是我未来的女儿。

药浅扇突然打断霍宇航的心思:“转竹,你现在大了,我可以把这块玉佩送给你了。”霍宇航用双手支持住身体,慢慢坐起。他左手接过玉佩,上面刻有“林”。“妈,这上面刻着什么呀?”“那叫‘林’,你的五行是木,我希望你将这玉佩送给能真正爱你,懂你的人,这样就能实现‘木木相遇,合并为林’的愿望。若你舍不得,自己留着也行。”

霍宇航扶摸着玉佩,然后睡着了。梦里他梦见自己和柳清莲共骑一把扫帚在天上摘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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