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的举动对于白彩玲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白彩玲当然不会浪费这个契机,顺着王林的话继续道:
“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是水性不佳的人,也可以扒着水渠边缘前进,再也不用考虑窒息的问题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出乎众人的意料,在队伍中一直存在感不高,为人处事亲和、谦卑的白彩玲,突然一反常态的强势:
“我可告诉你们,刑老板对这次任务非常重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刑老板的原话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哼~!我想,不需要再提醒你们刑老板说出这话的份量吧!”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无法定夺的时候,白彩玲又适时的踹了一脚那些优柔寡断的队员。
“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不光是我这个秘书清楚刑老板的决心,如果你们不信我,就去问问咱们的两任队长!”
庞国良当然知道刑天有多重视这次任务,王林更是直接问出了刑天的底线:连守备军都敢灭口的任务,如果众人就这样铩羽而归的回去,恐怕明天的远山镇,就会多出15具新鲜的尸体。
不善言辞并不代表不会办事,庞国良虽然不是精言善辩之人,但并不妨碍他顺水推舟:
“不错,白小姐的意思就是刑老板的意思,我和姓牛的都能作证!”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最先煽动大家闹事的牛犇。
牛犇的脸色很精彩,青一阵、红一阵过后,终于是“哼”的一声算是默认了。
白彩玲见状,马上趁热打铁的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就麻烦庞队长快点分配任务吧!”
庞国良环视一圈众人,不再废话:
“黄毛,你能解决铁栏杆么?”
“放心吧庞队,黑狗带了管钳,交给我们俩就行!”
“嗯,很好,白小姐你在这里帮他们放哨,其余人先进树林里躲着,我负责帮大家警戒!”
十分钟后。
牛犇极为不愿的扒着水渠边缘,慢慢地将身体沉进渠水内,用手比划着少了两根钢条的水渠入口,骂骂咧咧抱怨道:
“特、么,狗-日的黄毛,你就不能多剪断两根钢条?”
“别废话,赶紧进去!”
“姓庞的,我和黄毛说话,关你吊-事!对了,凭什么你和林崽子走我后面?”
“呵呵,姓牛的,白小姐自告奋勇在前面带队,你还不懂她的意思么?”
“哼~!臭-娘们,多此一举!老-子既然答应陪你们钻这个破水沟,就不会突然变卦!”
“那就别废话,快点!”
……
王林嘴里含着自制潜水管,用嘴吸气、用鼻出气,眼睛以下全在水面之下,艰难的深入水渠深处。
以王林的身高,他的双脚根本碰不到渠底,只能不停的踩水保持浮力。
为了不至于沉入水渠,王林不得不面朝水渠的一侧墙壁,双手死死的扣着有些凹凸不平的水泥墙:如螃蟹一般横着身子向前移动。
事实上,不仅是王林,探险队的15名队员,都在用着同样的姿势前进着,因为,没有人能用脚踩到渠底!
王林是排在队伍倒数第二进入水渠的,在他之后,当然是始终不曾远离他的庞国良。
小队已经进入水渠近十分钟,虽然他们的速度不快,不过至少也向内深入了几百米,当然,这也多亏了渠水的流向,是向内缓流的缘故。
“庞、庞哥,我们大概前进了多远?”
“唔~,具体不知道,不过至少有三百米了!”
“庞哥、庞哥……”
“怎么了?”
“庞哥,你听见了么?”
“听见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噗通、噗通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哦?你又有什么发现了么?”
就在两人轻声聊天的时候,水渠的深处又传来了一声难以察觉的“噗通”声。
“庞哥你听!就是这个声音!”
“嗯,不错,其实我也早就听见了,只是,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危险,我就以为是谁不小心弄出来的声音,所以,刚才并没有太在意!哦,对了,会不会是鱼虾什么的,钻出水面的声音?我刚才就查觉到了,似乎还有‘小鱼、小虾’钻进了我的裤腿!”
“不是的庞哥,这绝对是落水的声音,而且,你仔细听、仔细辨别一下,越深入水渠内部,落水声就越频繁!”
“唔~,好吧,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既然这样,那就把这个消息小声传过去,也好让前面的人提高警惕!”
“嗯,好!”
王林闻言又加大了少许音量,向渠内呼唤道:
“牛、牛大哥、牛大哥、牛大哥您在么?”
“你特-么瞎咋呼什么呢?叫魂呢?刚才你们一直在后面逼-叨叨、逼-叨叨的,老-子早就听见了!”
“牛大哥,那麻烦您传个话过去,就说庞哥说的,他让大家注意安全,尤其是、尤其是再听到落水声,注意观察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子没空,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