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翻着姜氏集团内投而来的招标书，瞥见落款处两字:姜尚。
何皎皎与自己提过这个人，他当时还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何大小姐放下身段来贴自己的好。
他翻开手机，看着宿奕发来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的。
当年那场火，宿奕没死，被接回了国。他知道，何父何母知道，只有何皎皎不知道。
这些年，何父何母刻意隐瞒一切关于他的消息，所以即使宿奕再闻名商圈，她也不知道他还活着。
哎，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陈总，小姐要的瑰丽咖啡豆已经运回来了。”
窈窕女人一袭白色长裙子，身姿绰约，端着咖啡，慢吞吞地走来。
他有些生气。
满是老茧的手抚上她腰，将她搂入怀中，咖啡液洒出了不少。
男人温柔地舔掉她手上的咖啡，说：“你怕我？”
“没有。”
接着他的手探入长裙，脱掉她里面的小衣服，头抵在在她脖颈初处，用很是柔情的声音说着无情的话：“我说过，不喜欢你穿长裙，听不懂吗！”
窦北渔面无表情，由着他粗粝的手在自己身上拨弄，淡淡地说：“好。”
两个小时后，房中都是石楠花的味道。
陈最吸着烟，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就走了。
窦北渔蜷着腿，躺在床上，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笑里没有开心，没有幸福，有的是无穷的悔恨和自责。
眼角淌下的泪水不过须臾就浸湿了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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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已经醒了，她醒了好久，从姜尚对她动手动脚前就被已噩梦惊醒。
原来我这一辈子都还是那个人手里的雀鸟。
她冥想很久，既然逃不掉，那就一起沉沦吧。
“唔。”
女孩呓语着，装出初醒的模样，眼神迷离，撞上姜尚满是情欲的眼神，温柔而炙热。
他的眼神和梦里的恶魔看自己的一点都不一样。
“醒啦。”
男人的声音有些喑哑，故意降低的音调，像是会勾人破戒的男妖精。
她迷迷糊糊中想到上午那场冲动缠绵的的调情，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探入薄被中，小声呜咽着：
“姜尚。”
“我在。”
“太快了。”
男人想了很多骚话想着等小媳妇醒啦，可以一步到位。也想了一些道歉的话，怕上午的行为太放荡，吓着她。
却是没想过她会说这个。
姜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老婆，我不快的，要试试吗？”
艹，这男的不穿衣服。
何皎皎忍着想去摸一把的心，回味着上午那个吻，很是后悔让他占据主导地位，他是爽了，自己连腹肌都没摸上一把。
她羞着脸，又缩回去，捂着耳朵：“姜尚，你说什么呢！我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快了。处了不到一个月，你不能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他笑着贴着她的额头。
“总之不能像上午那样。”
何皎皎的头越缩越低，捂在被子里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老婆，天这么晚了，好歹留我吃顿饭吧。”
姜尚看着女孩蛄蛹在被子里，像只撒娇的小兔，他倾过身，隔着被子环住她：“我去做饭。”
不等拒绝，男人就起身穿上衣服，去厨房做些清粥小菜。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以及厨房听不太真切的水流声，何皎皎从被子中钻出来。
此时少女脸上哪里还有刚刚的羞赧，她面无表情地整理着发丝，看到意识域中不敢直视自己的六六，问：
“小破猫，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我对姜尚动情，我的心脏就会抽痛，嗯？”
六六只觉得脑袋嗡嗡的，透过意识域，女孩的眼神平静无波，沉寂的没有一丝情绪。
小系统没有说话，垂着头，听着女孩柔和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不单单是疼痛，是被猛兽啃食，是利齿扎进内脏，撕扯腐肉的恐惧。
我记得那个梦，在梦里我什么都看不到，每天在无尽的黑暗中感受着五脏六腑的抽痛，感受着血液像岩浆一样腐蚀着我每一寸肌肤。
我记得那个男人对我的侵犯、占有。可笑的是，每一次的屈辱都能让我的身体好受许多。”
女孩的声线有些低沉，六六感觉自己驶进了一望无际的黑海，像一帆孤舟停滞在海中央，海面沉静异常，像此刻的小主人，毫无生机。
“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他捏造了一个身体，作为自己的容器，等到几年后他的降临，那个人就是姜尚吧。每一次我与他接触，都极易动情，即使我并不喜欢他。所有的冲动都是我对他身体的最原始的渴望，姜尚的肉体对我而言是解药，对不对？”
女孩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她似乎只是在陈述一场虚幻的梦，只是这场梦真实的让她觉得恶心。
“你们用着卑劣的手段诱我一步步接近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