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白这边和越妃聊得有些时辰之后,越妃身边的碧华姑姑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越妃便派人将楚御白送了回去。
楚御白回到宴会的时候,各位官员差不多也都来了。正好碰到纪太师的几个学生。楚御白虽说只见过一两面,但是好歹还是熟识些的,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三句。
此时小太监过来递给楚御白一张纸条。楚御白打开一看,原来是宗政玉玊给自己的。上面写着“小夫子,那日的事,是我擅自主张,还望你不要生气了。等会宴会结束之后,你先稍微等一会,我这里有好东西送给小夫子你”。
那日的事情,楚御白虽然当时很生气,但是过了些时辰之后,便忘了。但是如今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张纸条,楚御白想宗政玉玊不会是害怕自己生气,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吧。这样想来楚御白就更没有气可生了。
想起与宗政玉玊的第一次相见,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御白才觉得恐怕现在才是宗政玉玊真正的性格吧。虽说从小身处皇宫,可是因为有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妃,再加上有越妃身后的整个南越国撑腰,宗政玉玊或许从来都未见识过人心险恶,与皇宫中的你争我斗。
楚御白将手中的纸条收拾装好,与一旁的同僚开始寒暄。
“楚少傅”?楚御白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过去原来裴音的父亲,裴侍郎。
“见过裴侍郎”。楚御白行了一礼。
“早就听闻楚少傅为人才干博学,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一见,可谓正是名不虚传啊。”
“裴侍郎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
“不知近来纪太师身体如何如何了?本想去府上探望一二的,但是实在是不得空,今日正好见到楚少傅你,便询问一二”。
“师傅近来休养的差不多了,不过就是受了些寒气,再有几日便可痊愈”。
“那就好啊,那就好”。裴侍郎笑着点点头。继续问道;“听小女说,这段日子她和楚少傅你相处的十分融洽,她也很是敬佩楚少傅你的文采风韵。还希望楚少傅闲暇之时能够指点小女一二”。
楚御白这才明白裴侍郎前来的目的。客客气气的回了句“是裴小姐抬爱了,晚辈不敢当啊”。
裴侍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前来的王钦打断。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响彻上空。
尧帝走在前面,满脸笑意,后面跟着皇后,越妃等一众妃子。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下面乌泱泱的跪倒了一片。
“爱卿平身,”。诸位大臣起身之后都位列其座。正值中秋佳节,尧帝下令不必有太多的拘束。整个场面其乐融融,好不欢闹。
此时,栎阳长公主扶着太后突然到访,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而楚御白却是一眼认出那女子正是那日自己在丞相府上假石山哪里看到的与大皇子卿卿我我之人。楚御白当时以为女子是哪家大人的女儿,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栎阳长公主的女儿,紫玉郡主。
尧帝看到姗姗来迟的太后与栎阳长公主,从高座上下来,连忙往下走,扶着太后坐在一旁,并且吩咐为栎阳长公主安排席坐。
尧帝关心的问太后;“母后,您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怎的还强撑着来此”。
太后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栎阳长公主说;“哀家原是不舒服,但是栎阳特意找来启阳宫,说是中秋佳节本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非要拉这哀家过来。哀家一想,我们母子三人都很长时间未曾聚在一起了,日子久了,免不了会有疏离,也会更容易产生误会,坏了我们母子三人往昔的情分。你说是吗,皇上”?
虽然太后看向尧帝的脸上是满脸的慈爱与笑意,但是尧帝却知道,太后这样说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将栎阳长公主在前朝的人革职外放,这才前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能活下来是靠谁,自己能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又是靠谁。句句不提但是又好似句句都在点拨。
尧帝笑了笑,“是啊,母后。但是儿臣认为只要彼此之间当初的情分还在,是断不会走上彼此疏离误会的地步。”
太后看皇帝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气急,但是此刻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等几个节目过后,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要先回去,便带着栎阳长公主一众人走了。
看着离开的太后众人,尧帝面带笑意,叮嘱下人小心着些伺候太后。之后就好似什么是都未曾发生一样,与一旁近来新得宠的郦妃说谈。
太后众人回到宫殿后,栎阳长公主屏退下人。谩骂道;“他还真是像那贱人,都是忘恩负义之人。忘了当初是谁帮助他们的”。
相反太后却是很是平静,仿佛是早已料到一样。
栎阳长公主走到太后身边,询问道;“母后,你说如今该怎么办,这局势好像要脱离我们的把握了”。
太后轻哼一声,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说道;“一盘棋上那么多棋子,既然其中一颗不顺手,把他换掉就好,又何必自寻烦恼’”。太后看了一眼栎阳长公主,栎阳长公主瞬间就明白过来,笑道;“母后,儿臣知道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