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客人了。艺红姐,东西拿过来了吧?”唐谦转过头去应道。
走进店来的自然是本店的美女老板傅艺红,她刚出去收东西了,唐谦则留下来照看店铺。
傅艺红回答道:“嗯,收到了。”
说话间,她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唐谦介绍道:“艺红姐,这位是周老伯,我刚不久前认识的一位朋友。周老伯,她是我老板,傅艺红,这店是她开的,我只不过是店里的一个小伙计。”
“我是你姐,这店也有你的一份!”傅艺红白了他一眼道,随即她很有礼貌地朝周老伯点了点头,招呼道:“周老伯,您好,欢迎来我们店里玩。”
周老汉神色有些局促,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过后回过头来对唐谦道:“小唐,你忙你的事,我先走了,医院那边我还得照顾清国,如果有什么事可能我还得来麻烦你。”
唐谦想也没想地点头道:“好的,你慢走。”
他送周老汉出了店,周老汉道:“不用送了,我自己知道路,可以回去。”
“哦,好吧,你路上小心点。”唐谦点头应道,尽管如此,他还是站在门口,目送周老汉离开,直到对方单薄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前方的拐弯处。
送走周老汉后,唐谦转身回到“淑芳斋”。
走进店来时他才发现,周老汉刚带来的那只古瓷碗还摆在桌上,并没有带走。
“忘了跟他说了。”唐谦这才想起来,本来他不想收对方东西的,人家正困难,很不容易,怎么能要他的东西?
可周老汉已经走远了,怕是很难追上,把东西还给他,不过这也不用着急,到时候再去看他们的时候再交还也不迟。
“哟,鸡缸杯,好漂亮的一只鸡缸杯!”
这时,傅艺红收拾了一会走了过来,惊声赞叹道。
刚刚唐谦出去送周老汉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摆在这里面的这只小小的瓷碗。
这会儿突然看到,让她不禁眼前一亮。
唐谦点头道:“是啊,很漂亮的一件瓷器。”
“‘鸡缸杯’?”随即他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傅艺红道,“艺红姐,你说这是‘鸡缸杯’?明明是一只小碗,怎么叫‘鸡缸杯’,是一个杯子?”
他眼神中充满疑惑,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他知道,傅艺红是富有经验的行家里手,眼光很不一般,自然不会看错。
傅艺红点了点头道:“是的,那看着确实是一只小碗,但它并不是碗,而是杯子,古代的一种酒杯,本来用来喝酒的。小唐,别告诉我你连大名鼎鼎的酒器之最的‘鸡缸杯’都不知道,这也太扯了吧?”
唐谦搔了搔后脑勺,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确实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问你了。”
所谓的“鸡缸杯”,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也难怪了,在接触这行之前,他可谓对古玩一窍不通,几乎还没什么概念,现在才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让他怎么掌握所有的专业知识,他不是天才,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傅艺红苦笑道:“不敢相信,你眼力那么好,不可能连‘鸡缸杯’都认不出来。鸡缸杯是古代一种饮酒用具,起于明成化时期,因杯身绘有鸡啄食,形如水缸而得名。”
“原来如此。”唐谦恍然道,“原来是明朝成化时期的,那没有错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做了确定。
“什么没有错?”傅艺红疑惑道,“这只鸡缸杯是你刚收的?看着很精致,很不错的样子。”
唐谦摇头道:“不是,是刚那位周老伯留在这里的,是他的东西,他忘记带走了,回头我得给他送过去。”
他没想过收周老伯的东西,对方其实并不欠他的,不用报答,他做那些都是应该的。
“是那老伯落在这里的啊?”傅艺红道。
唐谦点头道:“是的。”
傅艺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只“鸡缸杯”,饶有兴致地道:“我能不能好好看看?”
唐谦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可以了,你看吧,东西晚点去还给他。”
东西放在他这里很安全,他会替对方保管好。
征得唐谦的同意后,傅艺红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鸡缸杯,上手察看。
“艺红姐,你说这是鸡缸杯,它釉色是什么品种的?”唐谦好奇地问道,“是五彩的吗?可又有点青花的味道。”
傅艺红回答道:“这不是五彩,而是斗彩瓷。”
“斗彩瓷?什么叫‘斗彩瓷’?”唐谦更加不解了,想探个究竟。
傅艺红道:“其实你也没有说错,他确实有五彩瓷的特征,同时又有青花瓷的影子。‘斗彩’起源于明宣德时期,但到了成化年间才较大规模地烧造,这时候的斗彩制造工艺非常成熟,屡出精品,其中这种‘鸡缸杯’集大成,是最为出名的一种斗彩瓷。”
“也就是说,斗彩是五彩和青花的结合体?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唐谦继续问道,颇有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他以前接触过五彩瓷和青花瓷,青花瓷看得最多,最为熟悉,而这种非青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