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许久后,他才补充:“其实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无人将事实说出口,也不愿意做无用害己的蠢事。”
诚然,就算他们说出此事,多次上奏,跪在皇上面前阐述其中利弊,也不可能改变局面。
但知与不知、做与不做,是两回事。
一个国家想要兴盛,便需要有明知不可而为之的良人能士。
他无力地闭上眼,将那些令人烦躁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用过膳后,闻鹤仍未离去。
舒月不解地询问:“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吗?”
他冷声说:“我告假了。”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府中?舒月一想到自己今天整整一天都要和他相处,又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闻鹤昨日应该只是在逗弄她,他不是什么沉溺女色的人,也没兴趣白日淫喧。
吃过饭后,他便去往厨房,让舒月在旁为他研墨,尽一尽红袖添香之兴。
他到时候都是早出晚归,如今不觉得困,但舒月一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自然哈气连连,想回屋睡个回笼觉。
舒月看着自己不慎蹭上小拇指的墨痕,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遂回屋酣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