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洗漱室的门终于开了,关宏琳从里面走出来。
波浪形的长发半干不干地搭在肩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衣,内里竟是真空的。
衣领的扣子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没扣,露出很深的沟壑,下面是白花花的一片,走动之间更是随之起起伏伏,其他部位也是隐隐可见。
当她走近秦绶,一股香风便扑面而来,她还在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引得他呼吸为之一窒,只轻轻一瞥,就可以看到很淡的眼影,面容也更为精致,显然是精心化妆了的。
“小禽兽,姐姐洗好了,我们去床上吧。”
喂,别故意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
关宏琳莲步轻移,已经躺在床上,她故意侧了侧身子,露出惊人的弧线,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微曲着,摆出个极为诱人的姿势。
相比起张玉芬那种扭扭捏捏的生涩手段,她就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能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优点,随意几个动作便尽显妖娆,让人看了忍不住就血脉贲张,恨不能马上就征服眼前这个女人。
她,真的很懂男人呢!
要死要死!
秦绶哪里有被这样撩拨过,呼吸都忍不住粗重几分,强行运起八段锦把这股绮念压下,伸手按在关宏琳下腹,开始运功。
偏偏今天的琳姐极不安分,时不时就变换个姿势,等他治疗结束,已是满头大汗。
他婉拒了关宏琳再洗洗的建议,飞也似的逃离了房间,踩着共享单车急急地回到眼镜店。
花两分钟冲了个凉,却是完全压不下欲念。
当即,他又打开那台老旧的不堪运载的台式电脑,在嗡嗡声中快速地准备好纸巾和垃圾筒,然后点击播放珍藏许久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加入了右手俱乐部。
在酒店的关宏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还是有着强大自信的,虽然年近四十,但平时保养得极好,和二十来岁的女孩也没啥区别,甚至更为精致。
但她没想到这小禽兽竟然禽兽不如,自己不顾身份地施展了浑身解数,竭尽诱惑之能,换成其他男人,早就恶狗一样扑将上来。
他分明也动心了,身体也有了反应,虽然他极力克制,却是瞒不过她的眼睛,但他却偏偏强忍着逃离了。
这个事实让她忍不住再次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不对!男人被挑起邪火,总是要有个地方发泄的,难道他身边有个令他痴迷的女人?
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给我再查查秦绶身边所有人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秦绶坐在眼镜店的电脑前,在发招聘广告。
这几天生意太好,他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就决定招一个店员,替自己分担一下。
刚把帖子发出去,门口就传来铃铛声,随后进来个和尚。
这和尚秦绶以前见过,经常路过店门口,不过以前他只是看看,并没有进来。
“阿弥陀佛。”
和尚先讼了声佛号,这才开口:“这位施主,贫僧姓贾,在南山上修行,昨晚夜观天象,已知我俩有未解之缘,今日特来了却因果。”
这和尚块头极大,穿着一件黄色的僧服,身高得有一米九往上,头上并没有戒疤,许是几天没刮,已长出一层细密的毛发,嘴唇在柜台灯光下反射着油光。
吃了肉都不擦嘴的假和尚,居然就来这里骗人了?
“什么未解之缘?我又不信佛的。”
我都明说不信佛了,他应该没话讲了吧?
“施主心中无佛,但佛仍欲渡你,替你消灾解厄,可见我佛之慈悲。”
秦绶:“……”
在我落难被人欺负的时候,没见你佛对我慈悲过,现在我才好过那么一点点,就佛就特么慈悲上了?
贾和尚先从布袋里拿出一张护身符硬是塞到秦绶手里,然后又取出一本功德本递到秦绶面前:“此护身符已由我佛开过光,现特赠于施主,以保一家平安。施主只需将姓名写在功德本上,自可得我佛庇佑,添无量功德。”
秦绶抬眼瞄了下,发现上面全都是人名,人名后面还跟着一串数字,有的是100,也有10000的。
“只要把名字写在上面,就能得到庇佑了是吗?”
贾和尚已是面露喜色,从布袋里掏出一支笔,递了过来。
秦绶接过,认真的在功德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后面的数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贾和尚:“……”
“施主,礼佛虽重在心诚,不在数目多寡,但你有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贾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财富是0,身体是1,没有了1,后面的0就全都是0啊!”
这句话不都是搞传销卖保健品和卖保险那帮人在忽悠人的时候才说的吗?
看来这和尚的功夫全在这张嘴上,连骗钱都与时俱进啊!
秦绶轻咳两声:“那个……经过你刚才一番开导,我对佛已十分敬重,你怎么能用世俗的铜臭味来侮辱我佛的?此乃大不敬啊!”
贾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