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纵横,再说不下去,提着药箱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两个痛失孩子的父母。
“你想吃东西么?”祁北辰强忍悲痛,拿过一边晾好的温水,一臂之远,却撒出大半。
“欢儿呢?”裴依依转动眼珠,声音沙哑地问。
祁北辰神色一厉,转瞬却如常,“喝点水吧。”
外边太过安静,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眼前的人,周身回荡着杀意,冷若风刀。
“能让欢儿进来么?”
祁北辰低着眼眉,转到她身后,欲扶起她,“再不喝,水就凉了,你不能喝冷的。”
裴依依偏头躲开勺子,眼前却蓦然一晕,待她再回神,已是在他怀中。
“依依,不要生气,你身体太虚了,受不住的。”
院内诡异的安静,让她再难逃避下去,“半夏她们呢?”
他没有回答她,这让她愈加心惊。
从空间挪进嘴里一粒丹药,她挣扎着要去外面,却被他紧紧抱住。
“依依,她们不该带你去见他……”
声音冷的,仿若地狱幽冥。
他知道了?
她浑浑噩噩,才想起,留在书房中的信。
“我给你留了信的,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么?”她在他怀中挣扎,“这不关欢儿她们的事,是我不小心……”
“你不应该去见他的。”他冷然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恨意,“你到底为何要去见他?”
愤怒,恨意,阴郁,一一从他眼中闪过,让她不可控的颤抖。
他却好似在她脸上找到答案,“你还是关心他是么?不惜冒着危险,也要去见他。”
眼前的人,冷的好像她从没有见过,宛若陌生人一般。
舌尖的那些质问,她却一个也不敢宣之于口。
她清楚的看到一道裂缝,却无力挽救。